她是真的有点害怕鬼。
这是黎宁为时不多惧怕的东西,再加上环境的衬托连小白的保证她都不太相信了。
毕竟小白的不靠谱她在很久以前就见识过了。
她把脚缩进了被子里,房间的灯她一直开着,但因为年久失修或是电力不够的原因,房间里的灯并不算亮,偶尔还因为接触不严一闪一闪的。
她也有些怂了,轻声咳了咳,开口道:“有人吗?....有鬼吗?”
没人回答,如果有人应她那就更可怕了,黎宁有些困意,但还是强撑着没有睡觉,她百般嘱咐小白一定要替自己盯着周围,她总觉得这种环境之下会冒出浑身血淋淋的鬼。
睡觉之前她又开口道:“别吓我啊,冤有头债有主,谁伤了你你找谁去,我是无辜的。”
她说这话图个心安,之后就缩进了被子里睡了过去。
小白一直尽责的观察的周围,却没有看到房间内多出了一个人,他黑发如缎,在黎宁床边蹲下身子观察她。
黎宁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他抬手将头发勾起,黎宁的脸有些痒痒的,下意识的转身换了个方向。
此时的祭司面上没有面具,美的雌雄莫辨的脸上带着好奇,他长得很年轻,像是刚刚成年不久的少年,像涂了口脂般殷红的唇不带感情的勾了起来。
他垂眸凝着她,抬手将黎宁拽得又转过了身面向了自己,就算是这样小白也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只想着宿主今天睡觉怎么这么不老实,翻来覆去的。
祭司抬手用指尖割向黎宁的脖颈,指尖锋利,轻轻一划就割出了一道口子,伤口不大,只出现了一条长长的血线,他抬手将沾染了血珠的指尖放进了嘴里。
他心里想着,自己是被当做鬼了吗,还有这个人要比正常的人类要更敏锐一些,想必冒犯自己的应该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