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下八度。
清晨,三楼就被一片阴云笼罩着,经过一晚上的时间大雪已经盖住了窗户一半的位置,从外面透进来的光线变少,空气中弥漫着寂静和冰冷,呼吸之间都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
不知道是谁发出了动静,大家陆陆续续的醒了过来,黎宁是最早醒过来的,她抬手比量了一下窗外的雪,雪已经下到了她的腰身位置,再过一段时间大雪将淹没这里。
没有时间了。
房间里的空气并不流通,没有办法轻易生火,看到被冻到身体有些发抖的余菲儿,黎宁凝声道:“再坚持一下,或许马上就结束了。”
是的,结束。
将所有人的名字写上信纸是最后的办法了,信箱如果再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就只能等待雪淹没这里,或者等待计时器归零。
几人拿出了各自属于自己的信纸,属于黎宁的信纸在昨天已经写上小志的名字投了进去,余菲儿有些犹豫:“七个人,只有六个空白信纸,我们该怎么写?”
孕妇的视线隐晦的扫向慕青:“不然我们就不写慕青的名字了吧?”
胖子反驳道:“凭什么?昨天把我儿子写了上去,今天不写他不就好了?”
“或许触发我们离开的条件是同时把有罪之人的名字投入信箱呢?”孕妇很坚持这个,胖子也坚持他的想法,两个人开始争执起来,机会只有一次,谁也不想让谁。
医生迷迷糊糊的坐起了身,他是被两人的争执声吵醒的,他醒来后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他,慕青的眼神冷着,他死盯着医生,他若是醒了说不准墙壁会再次内缩,可这次什么动静也没有,这座房子的主人像是没有了戏耍他们的恶劣心思,只看着他们会怎么投递这几封信。
医生捂着脑袋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索要食物:“有吃的吗?”
余菲儿抿着唇:“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吃,马上命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