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抬起手,这才发现手指上有一个细细的伤口,应该是刚才被梦魇推开时不小心划伤的,伤口不深,甚至都没流血,但以温珣的敏锐他还是察觉到了。
她轻轻碰了碰伤口,叫住了正要离开的温珣:“你不讨厌我吗?”
既然怀疑自己的身份,又被当成了一只鸡侮辱,就算他现在对自己动手黎宁也可以理解。
闻言温珣的脚步顿了顿,他的指尖动了动,想要说什么,可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这次离开并没有受到黎宁阻拦,门被轻轻关上了,走到走廊里站定的温珣回头看了一眼禁闭的房门。
不讨厌,甚至还有些微妙的担忧,察觉到自己心态变化的瞳孔不自觉的紧缩了一下,他皱着眉,轻轻的道了一句:“静心。”
黎宁走到门口刚才温珣放创可贴的位置,手上的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创口贴被黎宁轻轻拿起来,但没有被使用。
[看来这个温珣还是个老好人,他刚才说你不对劲的时候我这个心都要提起来了,就怕你被撕碎,还好还好。]
黎宁对小白说的老好人这个词不置可否,她收拾了一下屋子,洗漱后就缩进了被子里,这次再没有奇怪的梦出现,一夜无梦。
清晨,万籁俱寂,地平线上升起的亮光浸润着浅蓝色的天幕,云片在干净湛蓝的天空中翻涌出细小的白浪。
不眠白天大多数时间都在补觉,夜晚才是他的活跃时间,可自从那晚被温珣“教育”了一顿之后他硬生生的改变了作息时间。
刚一大早他就穿戴整齐的站在黎宁的门口敲了敲门,没有听到里面有人走路他又轻轻的敲了敲,温珣就住在隔壁,他不敢用力敲。
后肩被用力拍了一下,他觉得如果自己是本体的形态现在早就已经炸毛了,回过头去一张画着浓妆的脸,这张脸向自己凑了过来,他后退了两步,撞到了门上:“你你你你干什么?”
胡姐抱着胸,轻点了点嫣红的嘴唇:“诶?你不是那个小猫头鹰,在宁宁的门口鬼鬼祟祟做什么?”
不眠脸涨的通红,他个子不高,正好面对的是胡姐的波涛汹涌,他转过头去反驳道:“谁鬼鬼祟祟,我正要敲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