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宁顿了一下。
人越穷,催生出来的欲念就越大,更何况偏远的村子里受过教育的人很少,他们哪里懂得什么法律,喝农药自杀的,不小心掉进水塘溺水的,进了山里失踪了没有出来的,这样的人比比皆是。
就算偶尔有人出了村子去县城里报了警,最后等来的消息不过是草草结案,久而久之也没人想过去报警了。
如果不是王富贵为了替人出气杀了这头猪,那还会有谁对黎宁家有这么大的怨气呢,杀了猪但是没有把猪带走,这更像是一种发泄。
如果有一天,发泄的目标不是猪而是人了呢。
黎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她向林岸道了谢:“我知道了林岸哥,谢谢你。”
林岸摇了摇头:“睡觉前关紧门窗,有什么事大声喊我。”
村子里的建筑自然是不隔音的,小时候黎春华每次骂原主的时候林岸都听的清清楚楚。
黎宁点了点头,“我们回去吧,林岸哥。”
林岸把那只草编兔子随手扔到了地上,嗯了一声。
黎宁再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日近黄昏了,家家户户都升起了炊烟,只有黎宁的家里还没有生火。
黎宁回来的时候正赶上黎春华在门口眺望,她看到黎宁时候招了招手:“怎么去这么久啊?”
她看到黎宁干净的裤脚和双手,疑惑的看向她:“你真的是去割稻子了吗?”
黎宁把镰刀挂了起来,在院子里的水龙头下洗手:“是隔壁的林岸哥帮我割的。”
黎春华对林岸的态度有些说不好,林岸是村子里唯一一个大学生,形象本该是正面的,但又因为村子里的那些闲言碎语,黎春华也对他有些怀疑。
他们似乎就是见不得别人好,肆无忌惮的把脏水往人身上泼:“小宁,那个林岸听说是在外面把小姑娘的肚子弄大了,迫不得已才跑回村子的...”
黎宁甩了甩手上的水:“你怎么知道?亲眼见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