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位扔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刚才那个神情空洞的少年睁大眼睛起身扑了过来,又因为双手无力支撑摔倒在地上,他艰难的抬手将牌位护在身前,面无表情的把自己脱臼的双手接好,起身跌跌撞撞的走进了府里。
府中的人已经没的七七八八,除了一个得了疫病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苟活的老管家就剩下了一个薛怀瑾。
他的走进自家的灵堂把牌位放在里面,磕了个用力的响头,又去后院的水井旁拽了下旁边散落的绳子,绳子从水井里抽出,拽上来一袋子的玉米面。
黎宁见到他把玉米面熬成粥放在管家的门口敲了敲门,随后又默不作声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房子里的东西被拿的拿,摔的摔,床上甚至连个被子都没有了。
薛怀瑾面色如常的躺在床上,不知是因为伤口发炎还是什么,发起了高烧,随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系统突然出声:[终于能联系到你了,刚才和你的信号突然被屏蔽了。]
黎宁嗯了一声询问:“能不能给我一些伤药...还有退烧药。”
系统也看到了薛怀瑾的样子,它静了一会小心翼翼的说:[可以,但是宿主这是薛怀瑾的过去,是已经经历过的,你就算给他上了药也改变不了什么。]
“我知道。”
黎宁当然知道,她看着薛怀瑾瘦弱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不想再耽误时间。
“把药给我。”
就算改变不了什么,黎宁也无法见到这样的薛怀瑾,与成年后的薛怀瑾不同,这个时期的薛怀瑾脆弱,易碎,甚至从未杀过人。
“我只是,很心疼他。”
......
清晨的蝉鸣响起,黎宁睁开眼睛,身侧的热源让她的额头起了一层薄汗。
她挣了挣,薛怀瑾顺势睁开了眼睛,看了黎宁一眼后坐起身问道:“做梦了?”
黎宁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薛怀瑾抬手擦了擦黎宁额头上的汗,归拢了一下她耳侧的头发,由上自下的看着黎宁,神色晦暗不明,不多时他轻声开口:“你梦里一直在叫我的名字。”
黎宁哦了一声,翻了个身,抬脚踹在薛怀瑾的肚子上:“哦,那你快去忙吧,我在这睡一会,你在我旁边好热,快走快走。”
门外的夏义听到声音后敲了敲门:“薛大人,恒州的知府求见,已经等了小半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