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社,许书记喊宁向星写一份关于重男轻女要不得的板报,到时候就在公社大黑板上张贴,“可以的话再配上你那个画作,这两个月,我们要做出成绩来,力求……”
后面说了些场面话,宁向星的耳朵自动忽略。
说起这个活儿,其实应该是先交给老陈,再往下递给宁向星,这一次许书记也是有其他考量,故意亲自下来下发任务。
一旁的老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宁向星像是没看到,完全没有要去维护关系。
哪怕是曲前进那样的人,在没做偷东西拆人信件这两件情况下,宁向星也不会怎么计较,属于能为了自己多一些赞誉可以忍耐一二的人。
老陈怕自己被年轻人比下去,宁向星依旧不会太在意,但是那天会议上老陈的逆天发言,和恶者的共情,实在是恶心到他了。
他宁向星不是女人,也不是在用女人的思维考虑事情。
只不过他是从女人肚子里出来,受女人哺乳之恩、照养之恩长大的,不至于有老陈这种人天然的男人就是上位者的想法。
不想给对方错误的信息,那就保持个孤傲的样子也行。
说起这个宣传画稿,宁向星想起了之前看的魏红英丈夫的连环画的灵感。
他特地去找了魏红英,想征得同意,改良、润色一下魏红英丈夫曾经画过的四格、六格短故事。
“如果你们方便,我想亲自拜访聊一聊,之后也会把您丈夫的名字标上去。”
魏红英本来都要替丈夫答应下来,可看着宁向星那认真的脸,手指蜷了蜷,声音有些飘,有些哽咽:“他,之前伤了右手,脸上手上也有些痕迹……”
宁向星自己就是个敏感多疑的,听话听到这里就明白魏红英的意思了。
“外貌只是不熟悉的两个人互相了解的第一步,因为人的眼睛就长在前面,用于观察。”
宁向星说道:“如果我到时候在武干事面前露出了难看的表情,那一定是很狼狈的很失礼的行为,您可以随便嘲笑我。”
他没说什么我胆子很大、我不怕。
而是转换了一下位置,把嘲笑等有可能存在的后果,目标转换成了自己。
魏红英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话,愣了愣神。
好一会开口:“好,下午去吗?可以的话,明天行吗我好打扫一下,我本来也很想邀请你做客。”
宁向星点头:“那就明天,我今天这样子,也不好意思去人家家里做客。”
下午的时间打发完,宁向星把自己觉得比较生涩滞纳的问题用铅笔标好,锁在抽屉里。
推着自行车准备回家,又被两小丫头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