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楼拿着接着煤油灯的光在看,眼睛都要贴上面了。
“按上面的纹路走向开看,像一张地图。”
齐黑瞎点头:“的确是一张地图,是一张凶斗的地图。”
张海楼抱胸不屑道:“能有多凶险,比得上张家古楼吗?”
齐黑瞎自顾自说道:“各有各的凶险。”
张海楼将纸张举到头顶上瞧,讪讪道:“我知道,你这眼睛恶化和这斗脱不了干系。”
半年前梅园里只有他一个人,族长和族长夫人去海底墓,黑瞎子也在下斗,这家伙倒斗技术高超,不在张家起灵之下,天底下没有什么墓能难得倒道上鼎鼎有名的南瞎。
直到黑瞎子半年前从某个斗里出来,他眼睛肉眼可见的恶化。
他的眼睛相较以前变浅了很多,瞳孔、虹膜还有眼白完全融合成白灰色。白天他很少出来,张海楼想或许是因为白天太阳太烈了,他眼睛很难受。
张海楼放下地图,直勾勾看着他眼睛:“这个斗,你还下吗?”
齐黑瞎咧嘴笑:“去,怎么不去,这可关系到疯子的身世。”
张海楼将纸张卷成直筒,戳在他脸上,样装作生气的样子威胁道:“那斗有多危险你比谁都清楚,你不要命喽?”
齐黑瞎的大白牙在夜里发光,不知道他用的什么牌子的牙膏,在美白这块效果是杠杠的好。
“怕,怎么不怕,黑爷我贪财怕死,死了就没时间享福了。”
张海楼用纸戳他的鼻孔:“行!回房间里,琢磨着怎么下斗吧。”
两人收了玩心,准备回屋,就在他们要走时,主卧房那边传来一声大吼。
“拜见族长!”
“参见哑爸爸!”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黑瞎和张海楼汗颜,两人对视眼里满是无语。
“不是梅子墨又在发什么疯?”张海楼说。
黑瞎子走过去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不在意道:“听见没,他在拜见你们家族长呢。”说罢他往主卧房方向一吼,“哑爸爸万岁!”
张海楼觉得有趣,也准备喊几声,刚要开口,嘴巴里被扔进了张纸团。
来人正是一脸幽怨的二月红,三更半夜被吵醒,一来就喊他们安静点,丫头还在睡觉别吵醒她。
两人自知无趣,各自回了房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