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粽子打斗时,每一个动作都简洁而凌厉,不带丝毫多余的情感。当他静静站立,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住。他是这喧嚣世界中的一抹冷色,清冷而淡然。
与他相反,梅子墨的身体恰似那燃烧的篝火,时刻散发着炽热的温度。他那明亮的眼眸,仿若含着永不熄灭的烈焰,让人在对视的瞬间就被热情所裹。
张起灵冷淡,梅子墨热情。
他们刚好互补,天生一对。
就如同现在,张起灵将他的丈夫搂入怀里,感受着他身上炙热的温度。
直到齐羽过来,张起灵接过装满冷水的瓶子,打开,将水淋到自己手上,温和地抚摸爱人的额头。
齐羽关切道:“师娘,师父他脸好红啊。”
说完齐羽伸手去摸:“这么烫!”
他再摸了摸师父的肩膀手臂,同样很烫,他抬头看见师父头顶上在冒热气。
“我去,师父他要融化了!”
张起灵轻轻揉捏梅子墨的手,担忧道:“他太兴奋了。”
齐羽想到什么后开口:“狂躁症?”
张起灵不语。
齐羽道:“怕不只狂躁吧,感觉还有精神分裂症。”
张起灵冷冷的视线扫过去,如刀刃般,刺得人心凉凉的。
齐羽猝不及防打了个哆嗦。
接下来他们两人一个给病人擦身体,一个来回去接水,重复了大概有七八回,躺下的精神病人的身体终于不再发红,体温降下来了,他们才休息。
张起灵将梅子墨放在自己的腿上枕着,然后他开始闭目养神。
墓室顶部几滴咸水滴下来,周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在这深不见底的恐怖墓穴,到处是窒息般的恐惧。
三个人在耳室里,一对夫妇依偎着,他们的徒弟在一旁仔细观察。
齐羽开口:“师父的病情好像更严重了。”
张起灵闭目养神,没应他的话。
齐羽:“听父亲说,张大佛爷要把师父送格尔木疗养院去治疗,那地方很神秘,只见有人进,不见有人出。我有不好的预感,师娘,如果佛爷跟你提起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能答应他!”
张起灵不语。
“师娘,我很担心师父,自我记事开始就明白师父和其他正常人不太一样。但他对我很好,比任何人都好,我希望师父好好的,不想他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