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话来喋喋不休让别人插不进嘴,有时候嘴巴跟抹了油似的,快得其他人都反应不过来。
他话多得别人都嫌他烦,张家人大多沉默寡言,严肃沉闷,俺老婆算一个。他们家族很少有像他这样幽默风趣,讲话滔滔不绝的人。
可能是张家把话都均给他说了吧,一个家族怎么可能全部都话少呢,总得有人出来当嘴替,负责辱骂对家。
张海楼不仅话多,脸皮也厚,拥有社牛属性,这点和俺有些相像。
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他还骂我,骂得可脏了。想起当初那个场面,俺抱着张起灵的腿喊老婆,他口吐芬芳。
“谁是你老婆?那是我的族长,可不是你香香软软的老婆。你想老婆想疯了吧,怎么不抱着你爸的腿叫老婆?怎么不抱着你爷的腿发情?”
配上他贱兮兮的嘴脸,简直油贱到巅峰。
听黑瞎子说,他喜欢他干娘,拒绝本家姑娘的求亲。曾经在海虾身受重伤时,开口向张岂山借一个师的人马对付汪家人,还差点被张驲山赶出去,俺就觉得好笑。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像他能干出来的事情。
老夫轻笑出声。
张海楼将吴峫抱起来,举到头顶。
“吴老狗孙子,你体验过坐过山车的感觉吗?”
吴峫眨眨眼睛,此时此刻天真无邪的他,还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张海楼露出邪笑,只见他把宝宝向上用力一抛,吴峫飞了出去。
他像一只小皮球,在半空中抛走,划出的痕迹呈现出一个完美的半圆形弧度。小孩的表情定格在抛出去的瞬间,满是惊恐和错愕。
张海楼抛得好高啊,感觉快到天花板上的顶梁柱了,眼见着吴峫要撞上去,在离天花板几毫米的地方停止,随后他掉下来。
吴峫以极快的速度掉下来。
其实吧,过山车和跳楼机在向上的时候并不怎么恐怖,难受的是急速下降。
那种身体突发而来的“失重感”才是重点,像是身体脱离的地球的束缚,有种被撕碎,心脏猛烈地跳出来的感受。
老夫在德国留学的时候坐过过山车,还有跳楼机,体会大致如此,从上面下来顿时头晕眼花,感到恶心。
看着从上面落下来的吴峫,俺没等他落到下面张海楼的怀里,老夫脚底一蹬,跳了起来,在半空中把他接住,稳稳落地。
几乎是在落地的瞬间,吴峫嚎啕大哭起来。
“哇呜哇呜。”
小孩子的哭声没完没了,令人感到头疼。
“海楼俺说你咋这么贱嘞!”
张海楼双手叉腰,自豪道:“谢谢夸奖!”
老夫不高兴了:“去你爹的!”俺不允许世界上有比俺更贱的人!
吴峫嚎啕大哭,俺把他交给张海楼,谁欺负的谁哄。吴峫在成长过程中没少被我们三个欺负。
我们三个都是那种贱贱的人,喜欢逗弄欺负小孩子,下手没个轻重,吴峫经常被弄哭,他基本上是哭着长大的。
秉持着谁弄哭谁去哄的原则,吴峫被我们三个轮着捉弄,轮流来哄,小小年纪受尽人间疾苦。
后来他见着小花和秀秀了,因着自己是大哥哥的身份,收敛了几分,也不再大哭。
即便我们捉弄得很过分。
在三岁之前,他接触最多的人就是我们四个。
张海楼天天在他身边叫唤,没完没了地说话。俺也经常照顾他,喂奶、穿衣服、洗尿片还有睡觉都是和俺。
张海楼这家伙,只有张起灵在的时候,他才会装模作样地去照顾吴峫,给他洗尿片之类的,平常只想和吴峫玩,照顾免谈,他说他不会。
齐黑瞎也是逗弄他,喂奶洗尿片他压根不干,俺老婆倒是想照顾吴峫,老夫看他面无表情但自信满满的样子,想到他之前把厕所除臭剂喷宝宝身上的事情,老夫深深叹气。
得,照顾小孩这块,还是让老夫来做吧,俺也不是很懂,但他们更靠不住,尤其是张起灵。
白天俺出摊上班,也是抱着吴峫去的,来算命问卦的客人,看着老夫怀里的孩子还会问,是俺亲生的吗?
客人是从四川那边来的,不知道俺娶了个男媳妇。
老夫只得笑笑,大方承认吴峫是俺和张起灵的儿子。
客人笑着称赞老夫是位好爸爸、好丈夫,出来挣钱都带着孩子,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