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冷峻寡言的脸,和俺老婆有的一拼,但还是有些不同,怎么说呢,他的冷漠带有对人命的漠视,手段残忍又狠厉,后来老夫从传闻中知晓他曾因一百文杀一人,就明白当初老夫的直觉没错。
红红道:“不是教他唱戏,是教他倒斗的本事,他在这方面有极高的天赋。起灵你看不看得出来?”
张起灵神色冷漠,一言不发。
老夫起了兴趣,问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啊?今年多大呀?成亲了否?”
那小伙站起来,身材瘦小但气场不弱:“陈皮,今年二十又五,没有成家。”
二十五啊,那比俺小不了几岁。
“哦,俺看你怎么在角落里坐地上吃饭,来和我们坐一起吧。”
二月红开口否决:“徒弟不能上桌吃饭,这是规矩。”
老夫反驳道:“大清都亡啦,哪来那么多封建腐朽规矩,红红我们得紧跟时代潮流是不是?”
红红不赞同:“传统礼教不全是糟粕,有些规矩是有存在的必要。”
“可是......”
“好啦好啦。”丫头温柔的打断我们的话,将一碗热腾腾的阳春面端给陈皮。
她露出清浅的笑容:“陈皮端回房间里吃吧,吃完把碗放厨房,师娘来洗。”
陈皮的神色放松,语气也放柔:“好,谢谢师娘。”
说完陈皮对着红红行礼然后走了。
老夫问道:“红红你什么时候想起要收徒了啊,你不只教他倒斗的本事吧,还有功夫,为什么不将戏曲一并教给他呢?”
二月红深深道:“收徒是迟早的事情,因为一些事情耽搁到现在,我和那孩子有缘,收他做徒,是因为他倒斗有很高的天赋,至于戏曲,我会传授给下一个徒弟。”
“哦。”老夫不再多问,埋头干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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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皮回到自己的茅屋里,吃完师娘给他的阳春面。
阳春面很好吃,师娘的厨艺很好。他去水池边把碗给洗干净,将碗放回厨房的柜台。
做完后他去卧房里,拿出纸和笔开始写日记。
“今天早上在师父那里见到三个人,一个冷漠的人,一个戴墨镜的人,一个穿粉色长袍很漂亮的男人。冷漠男和墨镜男是我们这行的,而且还很厉害,我感觉得到,如果将来我离开师父独当一面了,希望我底下的伙计能有他们两人厉害,我陈皮在将来定会名震江湖,成为倒斗界的大人物。”
写到这里他停下来,思索片刻又开始动笔。
“粉衣男人,师娘叫他子墨,经常会听到师娘提起他。梅子墨,这个男人长得很女气,美得雌雄莫辨,天底下居然有这么美的男人,真是奇事。”
他写完日记,将日记放回抽屉里,开始今天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