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肯定要抱老婆大腿,所谓烈女怕缠郎,俺多黏黏他,一定能把他拿下手,让他生生世世都离不开俺。
老夫打算着,居然笑出了声,意识到会把老婆吵醒,俺立马止住笑容,换成没有声音的默笑。
深山老林有一个人在半夜没有声音的笑,听起来还怪吓人的哈。
老夫在老婆的身边睡下,看着老婆盖着自己的衣服,应该没有着凉吧。
俺在规划俺和老婆的未来,陷入美梦中,梦里只有俺老婆,真开心。
张起灵在那人发出呼噜声而睁眼,他确认那人陷入沉睡了,起身将自己身上的水蓝色道袍盖回去。
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睡着,他闭着眼睛观察着这个人的行为,这个人到底是谁他要做什么,会不会是族里安插在自己身边的眼线。
张家现在四分五裂危在旦夕,族里频繁出现叛徒,上任张起灵死在那次叛乱里。他在危机之中担任族长的职位,没有任何仪式。
长老们将张家这个烂摊子给他,他认命般地接受重大的使命,他无怨无悔,只是习惯承受。
这个人很奇怪,自己在沙城告示牌上看过他的样子,是个人见人爱也人人喊打的江湖绝世神棍。长得美如冠玉、玉树临风,眼角有颗痣显得有些妖媚,像个狐仙。
狐狸最会骗人了,最不可信。
但是他觉得这人或许和其他的狐狸并不一样。
有人,张起灵抬头,在道观上面的顶梁柱上看见了一个人。
张海楼,是他来了,原本他们应该在明日会合。
“出去说话。”张海楼用口型说话。
“不用,他听不见。”张起灵小声说。
张海楼从顶梁柱上跳下来,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确定那人没有醒后,他和张起灵离那人远一点。
“睡得可真死啊,跟个死猪一样。”张海楼撇嘴,“大张哥他是谁啊。”
张起灵:“不认识。”
张海楼:“南疆那边的墓我都打听好了,明天太阳升起来我们就赶路吧,他们都在等着你呢”
张起灵:“现在赶路。”
张海楼:“现在?”
张起灵已经往远处走了,张海楼赶紧跟上去。
老夫正在与周公畅谈,清晨的一抹昔阳穿过道观破败的窗户,打在俺眼皮上,俺睁开眼睛,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
老婆呢!俺的老婆呢!那么大一个老婆呢!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