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眼眶里起了股湿意,不知道是泪水还是血,一点一点地往下面流,正因为这股液体的存在,冲散了雪,疼痛减少,眼前也清明了起来。
看清楚后,老夫抹掉眼眶的液体,伸到面前看,果真是血。
而后齐黑瞎带着墨镜,一脸笑意道:“这雪有蹊跷,溅点在眼睛里会让人疼痛且短暂地失去视力,我上次来的时候中招了,我视力恶化跟这雪脱不了干系。”
他蹭了点俺眼眶中的血液,抹到自己墨镜下的皮肤上:“没事的,麒麟血能化解。”
老夫将视线转移到张起灵身上,他的眼睛下也起了点血,或许是被雪渣子扎破的。刚才那股风雪肆意,洒到岸崖的每一个地方,基本上都逃不过,除非从这里跳下去。
张起灵见俺眼神有些担心,安慰道:“小伤,无碍。”
的确是小伤,和平时磕碰到没什么区别,我们进入洞穴的时候,被雪划伤的口子已经愈合。
洞穴里光线很暗,我们拿了手电筒照上去,里面广阔无比,上限比天高,左边是一望无际的黑,右边也是一望无际的黑。
我们面前有许许多多密密麻麻的小洞口,且很多洞口边,都吊着一两个...死人。
“去看看吧。”齐黑瞎说。
我们兵分四路,在周围探查了一番,检查每一具尸体。尸体留下的信息很多,比如死亡原因,死亡时间,我们可以从尸体呈现出的特征判断出来。
这些身形高大,每个都一米八几的壮汉,应该是中国北方人,其中也不乏有欧洲面孔,且按他们的穿着来看,应该是不同时期的几批人,不是一块儿来的。
我们在这堆尸体中看见了罗盘、洛阳铲、和飞虎爪,可以判断他们是土夫子,还是北派的土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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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小洞口里是一群外国人,我们在他们身上翻到了探测仪、工作日志和政府公章,可以判断他们是科考人员,被派来执行科考任务的。
他们的尸体都呈现出同一特征,全身全是大片的淤青,不见血,手背和手臂上的血管凸起,血液凝固,没有流动,似乎被结成了冰儿块。
尸体全脸通红,又黑又红,嘴唇肿胀,像被蜜蜂蛰了。
其实他们这副死样儿跟前些日张海楼中邪躺在床上的样子差不多,如果海楼撑不过来死状大概率和他们一样。
老夫拍拍他的肩膀:“还好海楼你活下来了。”
张海楼哈哈大笑:“其实死在这里也没什么大不了,有这么多人陪,多热闹的,你知道我最怕冷清了。”
老夫:“放心吧,你活着生龙活虎,死了也热热闹闹,张家古楼那么多先人在埋那儿倒有不少人给你解闷。”
我们检查完尸体了,相互交换着信息,其中黑瞎子有一个发现,让我们大为震惊。
他发现这些尸体每一个男人的下面,都硬邦邦的,竖得老直,大有一炮冲天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