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大哭了起来。

见陈伯说不出内容,张伯只好开口替他道:“徐家那小子说是让陈伯每月交上一万两银子,若是交不上,就直接把整个店给端了。”

阿玫愣在原地,“一万两?”

陈伯痛哭,“就我这小酒肆,每月营收都不足一千两银子,哪里能交得上一万两?”

“那张伯您呢?”阿玫又问。

“我也是,附近的街坊都是这样。”张伯脸色也十分难看。

不知为何,阿玫反而松了口气,“这样就好办多了。”

在二位老人疑惑的目光下,她淡定道:“先把这个年过完,其余的等年后再说。”

张伯和陈伯都已经两眼昏花了,这两个酒肆也是他们半生的心血,根本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

阿玫笃定道:“若是只有您二位这样,那事情确实不好办,但您刚才也说了,街坊邻居尽是如此,所以不用放在心上。”

“他若是年后来收租,您二位就找个借口拖着,说是过两日再给就行。”

安抚好了二位,阿玫出门时才觉得浑身发冷。

“怎么,事情开始往意料之外的方向发展了?”

阿玫走了几步后,身边突然出现一道声音。

她往旁边看去,是一辆马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上车吧,外面怪冷的。”

这道声音有些耳熟,阿玫没有犹豫,直接上了车。

是那个衣着华丽的女子。

她怎么没回京?

郡主看到阿玫毫不犹豫的上了车,淡笑道:“一点防备心都没有,不怕我把你杀了?”

“我记得你的声音。”阿玫坐在了郡主对面,与她平视,“来我校馆里买过东西。”

郡主看到她没有坐在下面,而是坐在自己对面时,脸色冷了一瞬。

安怡正要呵斥,抬眼间却看见郡主用眼神阻止了她。

“你不知我是什么人吗?竟然敢坐在我的面前。”说这句话时,马车已经慢慢往前走了。

“你难道不是小馆的食客吗?”阿玫很有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