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行程，终于快到目的地了，只见它开进公路上的一条林荫小道，又过了十几分钟，到达一处工厂。司机跟门卫简单交谈了几句越南语，就径直将车开到了工厂内部。这是一家资质尚可的工厂，规模设备都很一般。外面的陈设在苏茉看来，几乎是她参观过所有工厂最落后的，她曾跟随潘靖元勘察过国内工厂，几乎每一家都比这家海丰强。

过了车后，潘靖元和苏茉直接走到二楼办公室，这里的办公环境还是不错的。蒋总已等候多时了，他早已备好了茶，见到潘靖元，首先象征性寒暄了一番。苏茉第一次见到蒋总，对他印象并不是很好，这个人很浮夸，穿戴花哨，整体来说气质特别像个纨绔子弟。此时的苏茉对这个商业伙伴并没有太多好感，她甚至有些失望。但是在交谈过程中，苏茉发现蒋总这个人还是有些远见的，而且人品也还不错。她开始理解潘靖元的选择了。

在办公室喝茶休息了一会后儿，蒋总带着苏茉潘靖元走下楼浏览工厂。对此潘靖元不以为意，之前他早就这家工厂转过无数次了，不过这次苏茉，他直接当起了向导，给苏茉介绍那些她从没有看见过的设备机械。蒋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猜测苏茉在潘靖元心中的地位恐怕不仅仅是一个员工而已，对苏茉的态度也更加敬重，生怕得罪了潘靖元。苏茉在工厂里转了转，看见了越南人工作的样子，和中国人真的天差地别。

越南人很热情，苏茉刚开始有些放不开。但是沿途的工作人员都非常热情地跟她打招呼，苏茉也就不那么害羞了。很多漂亮的越南女人戴着帽子在加工板材，在这个不到300公顷的工厂里，挤满了将近有六十多人。越南人的工作效率非常慢，用潘靖元的话来说，他们可以和蜗牛相媲美了，一块木板十分钟就可以完工，可越南人却能足足用了两小时。不过，效率虽然低，但是工资也很低，所以很多人都愿意到越南开厂，反正中美贸易战打响，目前也没那么多订单，进度慢些就没什么大碍。

当晚，蒋总在一家高档酒店特别招待了他们，同去的还有唐总和几位高级领导。苏茉一看唐总就知道他是个精明能干的人，沉稳少言，而且还是风向标，而那几位领导似乎都是他的人，说话举止都看他的眼色。为此，蒋总在公司才会掣肘，他一直都希望可以拿到一个商业项目，早日摆脱唐总的控制，甚至自立门户。第一天到越南，苏茉就亲眼见证了合作伙伴公司内部的勾心斗角，真的不知道此行是福还是祸。

吃过晚饭后，苏茉和潘靖元回到了住处，他们下榻在一家庭院别墅中。环境清幽，花木繁荣，里面有泳池，自助餐厅等，算是星级酒店，苏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