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菲儿的情绪如同汹涌的潮水一般,难以遏制。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地刺痛着杨修的心。
“杨修,你以为你在淮扬守城很了不起吗?要不是我的夫人墙抵抗住,淮扬早就被破城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司马菲儿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嘲讽。
杨修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他怒视着司马菲儿,喝道:“闭嘴!你不要再说了!”
然而,司马菲儿却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继续大声地指责着他。
“杨修,你在淮扬的时候,孤单无助,产生了严重的心理疾病。无数个深夜难眠,都是我陪着你走过来的。是我帮你走出内心枯竭,帮你摆脱担心城破失败的惶恐。是我帮你走出人生最低谷,你却这样对我?”
司马菲儿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委屈和不甘。
杨修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在淮扬的那些日子里,他确实陷入了深深的困境之中,而司马菲儿一直在他身边支持着他。
“所有事,回去再说。”
司马菲儿冷笑一声,说道:“你想掩盖住什么?你想捂住我的嘴?做梦!”
司马菲儿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杨修的心上。
“你为了自己休了陈葭,但是你又日夜后悔跟赵国公府断了联系,日夜后悔没有国公府的扶持,仕途举步不前。你就是个势利眼,却又不承认自己。你纵容妹妹和母亲欺负陈葭,却又渴望陈葭摒弃前嫌,跟你重修旧好。你这种既要又要还要的男人,真让人恶心!”
陈葭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司马菲儿瞪大了眼睛,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杨修的灵魂刺穿。
“杨修,你这个无情无义的男人!我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如此对我。现在你竟然还指责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回心转意,可你呢?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
杨修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厌恶。
“司马菲儿,你别再无理取闹了。你当众让我下不来台,你可曾考虑过杨家的处境?大理寺上门的时候,你公然抗争,完全不顾及家族的安危。还有,你为了将功赎罪,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跟着一群男人来下邳作战,你不守规矩,才会和高演撞个正着,被他折磨,任由他羞辱。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与我无关。我肯给你一口饭吃,已经是仁义至极。”
司马菲儿听了杨修的话,更加疯狂起来。她的头发凌乱地飞舞着。
“杨修,你这个贱男人!你休了陈葭,看到卫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