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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霄听着身后好心人三言两语的提点,心中却不知在盘算着什么,总之不是要跑就对了。

而好心人们见他不为所动,也只能暗自摇头,心想他要么是艺高人胆大,要么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总之这事儿不好办啊。

当然,也就是因为这事儿不好办,所以不仅一开始就在这儿看热闹的百姓没走,其他在没事儿的百姓也闻风而来,生怕错过了这场难得一见的大热闹。

所以不多时候,这条本就热闹的文昌街便被围观百姓堵住,就连周围两座能自上而下围观情况的茶楼,也被有些小钱的百姓,或是前来看热闹的商贾占据。

一时间原本气焰嚣张,发了疯般想让凤曦等人付出代价的陈桦,竟忽然有了想要立刻离开这里,先回去换身衣裳的冲动。

因为寻常百姓畏惧他,可某些商贾官家却未必。

他们平时对他还算恭敬,可眼下却眉眼带笑,不似揶揄更似揶揄。

而那些平时对他恭敬的尚且如此,遑论那些本就看不惯他,或是本就与他有矛盾的人。

这些人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尖刀,扎得陈桦那颗心一凉一凉的疼。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这些人在背后会如何嘲笑他……

可事已至此,他现在离开只会让更多的人发笑,唯有让那胆敢惹怒他的人付出代价,才能挽回自己失去的声名。

没错,就是如此……

想到这里,陈桦看凤曦与祁霄的眼神愈发怨毒,他甚至都想好了一会儿要如何让他们给自己下跪,或是跟自己一样当街失禁。

不,应该是直接入狱,对,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那贱人最好也送到春日楼去!

在陈桦怨毒的想象中,两辆马车终于停在了人群之外。

“桦儿!”

“是谁?是谁把你害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