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有所不知,这吴大壮之父母乃是老儿的老友,老儿平日里也总是关照着他的。然老儿年岁大了,好些事并不知晓,就在刚刚……”
老吴说到这里便停了,换上了他的儿子吴老三。
吴老三便是方才溜出了队伍,去后面与人聊天之人,眼下气焰正是嚣张的时候。
“县令大人,这晚娘哭着喊着说自己离不开大壮,可前些日子村里就在传,说她与村口的鳏夫吴大山有染,总趁着大壮上山与人私会!”
“是啊是啊,这事儿咱们也知道!”
吴老三这么一说,周围顿时有好几个汉子出生附和。
可宋以春怎么可能就听他们的一面之词,当即看向晚娘道:
“你怎么说?”
“回县令大人的话,民妇与那吴大山清清白白,是对方想与民妇搭话不成,故意传小话污蔑民妇。民妇本打算等大壮一下山就告知他,让他上门找对方麻烦,谁知大壮他……”
说到这里,晚娘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即便这本书里的环境对女子还算友好,这乡下女子也同样是在乎名节的。
毕竟种地的农民与商户或是世家不同,他们是真的需要一把子力气,男人在家里说话是必然比女人管用的。
“那那个吴大山可在这儿?”
宋以春听完两边的叙述,面色顿时就难看起来。
都说这清官难断家务事,尤其涉及女子清白与宗族怀疑这种事,他这个父母官更是如在云端。
看不清,就可能断不明。
“回县令的话,他还在吴家村哩。”
听吴老三这么说,宋以春的面色又是一沉。
“既然如此,那你们还闹个什么?人家丈夫还在里头救命呢,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二人有染啊?”
无论是出于人道还是求稳,眼下的宋以春都想站在晚娘这一边。
不管怎么样,等里面大壮的事儿定了再说也不迟。
谁知听闻此言的吴家村众人当时就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