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又是谁让上陵学宫这个圣地藏污纳垢,变成如今这个家世即为一切的模样的呢?
楚家!
“该死,那些消息分明就是祁霄那厮故意放出来的!泽儿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他拉拢那些学宫官员,只要成功把宋庭这个祭酒和他手下的人挤兑走就好了么?他是怎么把那些废物弄进学宫的!”
楚家老宅内,楚裕气得冷汗都下来了。
就在刚刚上陵学宫中又有学子爆出,说他们课室内好些学子名不副实,别说是秀才、举人了,恐怕连童生都不如。
可就是这些人身上却有功名,而且还能在上陵学宫一众博士那儿获得不错的评价。
而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官员或富商之子,那些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博士,则都跟楚泽这个司业关系密切。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宋庭那个祭酒刚刚也站了出来,说他不是不想管,是咱们楚家只手遮天……”
“一派胡言!”
楚裕拂袖,一双眼睛红得快要滴血。
疯狗!
凤曦就是一条疯狗!
然而一条疯狗不可怕,可怕的是疯狗身边还有一个替她掌舵,仿佛随时等着为她侍弄风雨的祁霄。
缓缓闭上双眼,楚裕整个人一下子就清醒了。
“传楚家家法,我,现任楚家家主楚裕愿当街受罚,以偿对长子楚泽疏于管教之过。同时将楚泽逐出家门,此生再不来往!”
“老爷!”
楚家大夫人声泪俱下,可楚裕却已让人请族中族老出面,自己更是直接跪在了楚家老宅的石阶前。
金条落下,此刻面子、里子、气性都没有楚家的声誉重要。
凤曦与祁霄给予的耻辱他可以记,但这罚他也必须得受。
当然,这不止是为了挽回楚家和四皇子的声誉,同时也是为了提醒他自己。
今时不同往日,护国公主府已成气候,他们绝不能再像以前一般轻视纵容了!
这边楚裕正痛定思痛,那边的岐伯侯府与另外四家人也乱成了一锅粥。
孩子是重要,可这人人喊打的孩子他们还敢要么?
然而比起他们的担惊受怕,书信被凤曦公开处刑,其上内容赫然是为五个罪童求情的穆清则,可就是实实在在的招了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