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
张天冬还想辩解,却再度被自家父亲呵斥。
“逆子无情,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猪狗不如之事,你还有何话好说!”
“我……”
恐惧的眼泪从张天冬眼眶中滑落,他说的明明是实话,为何皇上和驸马不信就算了,连他父亲也不信呢?
他加的那些药顶多让皇上虚不受补,可他算过药量的,结合白伊那废物一样的汤药根本不会的。
深吸了一口气,张天冬终于不再试图去辩解,而是从衣袖中摸出一方纸包道:
“臣知臣大逆不道,无颜面对皇上和驸马,但臣有一事必须禀报,希望皇上您能加以重视。”
“这是何物?”
咳了半天,宛如一只吊命鬼的盛德帝示意赵喜接过此物,交到了白伊手中。
而白伊一看顿时蹙眉,直言这极可能是江湖中一种杀人于无形的剧毒。
“此毒无色无味,食之与重病之态极其相似,食者最多五日便会撒手人寰。”
哗!
一瞬间,整个养心殿都沸腾起来,尤其是那群没见过世面的后妃。
江湖之远,岂是她们这些深宫妇人所能窥见?
“既然此药绝非宫中之物,那你又是从何处得来的?”
一手揽着凤曦纤细的腰肢,将少女的小脑袋靠在自己怀里,祁霄的语气算不得冰冷,另一只手把玩少女手指的动作甚至很温柔,可张天冬就是觉得汗毛倒竖,丝毫不敢隐瞒道:
“是信,臣在太医院暗处,从一封信中取到的……”
就着话头,张天冬麻利的叙述起了这几日里,在他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
包括彬太医等人的嘲笑,几次见到秘密信封,却不见是何人所投,以及他是如何将毒药藏下,企图让皇上先因轻微的虚不受补再次封闭养心殿,以达到引蛇出洞的效果……
就算没效果,那些人知道他这儿突破不了,也会再找其他人不是?
到时候他只要盯着谁有异样,那可就是大功一件了!
“臣愚钝,就想着立功保身,真没那等贼心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