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盛况,裴怀义也是蠢蠢欲动。
但即使蠢蠢欲动,但裴怀义也没有急,而是细细问起各类事。
这方面李高迁就不太懂了,索性将瞄见的马周给扯了过来……马周这段时间被李善用的跟拉磨的毛驴似的,天天脚后跟都要砸到后脑勺。
“郡公,这位是……”
“噢噢,原来闻喜裴氏。”马周行了一礼,心里咯噔一下……怀仁还真有手段,这算是把河东裴氏给拉下水了!
裴怀义……听听这名字,就知道和被裴世矩塞进天策府的裴怀节是兄弟,至少是嫡亲的堂兄弟。
马周陪着两人进了大门,介绍道:“南面全都是库房,存放各类货物,毕竟如茶、盐之类的货物不能受潮,更不能受雨。”
“北边全都是单独隔开的宅子,以供众人商议货价,登记造册,折算抽水……”
李高迁往北边看了眼,登时喜笑颜开,人头耸动……要知道虽然只是百抽二,但耐不住量大啊,他在其中是能分五成利的。
再往前走,裴怀义听见阵阵马嘶声,指着东边问:“那边是马栏?”
“是。”马周凑近了点,“自云州回返,良马最为……”
裴怀义不禁连连点头,如今李唐缺良马,一匹马的价格相当昂贵,而从塞外携带货物回程,马的利润最高,而且也相对方便。
李高迁突然正色道:“如今朝中缺马,怀仁设市,为朝蓄马,此为国事。”
裴怀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儿又没外人,说这样冠冕堂皇的话给谁听?
又聊了几句后,裴怀义问起最重要的一个问题,“酒肆也在这儿?”
马周引着两人往东北角去,这儿墙高巷深,绕了几个圈才远远看见一处,外头有几个青壮按刀巡视。
“久闻玉壶春之名。”裴怀义目光闪烁,“只是不知产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