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雨有点恍惚,一时有种“今夕不知是何夕”的迷茫。
她咬了咬手指,疼的,白皙纤细的手指头上留下几颗浅红色的牙印,证明她现在脑子清醒得很,不是在做梦。
那刚才是在做梦?
但刚才做的那个梦,也不像是梦,真的像是她亲身经历过一样。
她脑子里多了一个人的一生,能清楚地记得那些回忆,对其中一些画面所蕴含的情感也有着极深的动容。
明明她母胎单身,但在那个梦里,她甚至结婚生子,还和人白头偕老了!
死之前,那糟老头还握住她的手,非要她答应跟他再过一辈子,几辈子,她竟然也点头了。
她是那么专一的人吗?
佛跳墙再好吃,天天吃也是会腻的呀!
虽然心脏不好,可不耽误她爬墙。
网上的小哥哥多得宠不过来,墙头三天一换是长情,一天一换才是正常。
并且,如果说她真的在梦里用另外的身份过了一生,她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旁观者,或者说是观影者。
那些记忆对她来说,始终有一种“抽离”的感觉。
它们就像是被放在匣子里的信件,她翻阅的时候能知道其中细节,仔细体会时也能因之动容,但再多的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