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万事顺从。

“你知道那小丫头为什么那么喜欢你吗？”话语转折的太过快，让郭生仔细斟酌的词汇又咽了回去。

“娘娘，您是否搞错了什么？”郭生极力否认。他喜欢呆呆的女孩儿，杨小玉给他留下了足够的阴影。

话语未落，喉咙处传来熟悉的窒息感。

郭生被突如其来的伟力掐的东西两眼翻白，脑海中的思绪都开始迟钝。

并没有给郭生思考的时间，那双凤眸蓦然睁开，黄金瞳中的横线此刻已经竖立成缝，像是即将裂开的深渊。

“本宫说过，不要以为你可以仗着清瑶的喜爱在本宫面前放肆。郭生，我虽然不介意爱屋及乌，但你若是无法承载清瑶的爱意，你的下场，不会太过解脱。”

那一刻郭生丝毫不怀疑自己会死掉。不只是游戏里，还有现实里。

这个连系统都无法显示的存在，却能够轻松透过那层无形的屏障。而那个躺在休眠仓的身体，能够清晰察觉到灵魂被撕裂的痕迹。

“娘娘…”郭生还想说话，可他明白，自己只有一句话的机会，就像曾经，她也只给了自己一句话的功夫。

一念人间，一念地狱。

求饶吗？她们这样都存在相比已经听腻了。

奉承吗？可能落下的刀子会软些，可她们都身边不会缺这样的人。

威胁吗？没有主角逆天的气运，还是不要轻易尝试，生命只有一次。

是啊，生命只有一次。我们一天到晚都在吃抱怨不公，抱怨命运的无常，抱怨资源分配的不合理，抱怨机会的不平等。

可只有一样是平等的呀。

那就是大家都只有一条命啊。

“娘娘，我只有一条命。”郭生说出了这句话，随后就感觉自己如棉花般缓缓落下。

那道绝美的身影仿佛丢掉一个垃圾般随意，火红的长发如同在风中跃动的火焰，一张侧颜绝世无双。可说出的话语却是那么冰凉。

“所以郭生，本宫留一条命，此后就用你这条卑贱的生命去承载清瑶的爱意吧，如果有朝一日让本宫发现你辜负了清瑶。”若水杀机骤现，整座摘星楼都被硬生生削去大半。

这座屹立西域千载，见证妖域崛起的无上高楼，象征妖族顶点的摘星楼，就因为一个小女娃的先生，崩塌化作一抔尘土。

郭生无言，心说小龙女也才100多岁，谈情论爱还太早了，可耳边千丈高楼轰然倒塌的烟尘还在回响。郭生还是从心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