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很有深意,让容淇漪一径颦了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晓得沈南伊理都不理她,自顾自的退出了隔间。
容淇漪气不过,也不看什么绞脸啊、梳头啊,一径跟着沈南伊去到外面。
那乌鸡眼架势看得殷老太太气不止,当即将两人训斥了一番,又害怕再出什么事,特特儿让两人不得离开自个儿半步。
沈南伊倒很聆训。
容淇漪却不受教了,于她来说今个儿正正是个好机会能和谢小伯爷说一说话,这要是待在殷老太太身边哪里还能的,她不免丧了脸,“我就是和大姑娘说句话罢了,也没怎么……”
殷老太太早就看不惯她们了,听容淇漪这么说也没给好脸色,“不想待我身边就自个儿回去,别跑出来丢人现眼。”
容淇漪被这么一斥,两眼登时红了,也不再话了,乖乖地待在一壁陪起殷老太太。
这点事到底没影响嘤小娘的出嫁,在行完了雁礼,人就持着团扇登上了车,在一阵敲锣打鼓声中,往城北而去。
直到日落黄昏,沈南宝才跟着队伍到了温府。
彼时宾客满座,没有设置男女分厅,遂齐齐落座在大厅里,只要一眼就能隔着那些辉煌的烛火望到想要望到的人。
沈南宝便是如此,挨着沈南宛正在僻角里坐好,一抬眼就在无数笑脸里晃到萧逸宸看过来的一双眼。
那双眼温致致,含满了柔波。
看得沈南宝心头一荡,不自禁的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眼波悄悄地划向萧逸宸,却见他那双眼已经盛满了艳冶的笑意,像是在高兴她纳了他的心意,还把他的心意戴在头上。
越这么想,沈南宝越是心如擂鼓,忙佯作不在意地转过吩咐风月布菜。
不过那视线实在是太灼灼了,沈南宝囫囵吞了几口,觉得实在透不过气,便向殷老太太告了方便,择了角门出去了。
原以为就快要逃出生天,没想半道被谢元昶截了胡,经日不见,他瘦了许多,也没了从前那种意气风发,唯一不变的只有看沈南宝的一双眼,仍是那么灼灼,灼灼里透着哀伤。
“五妹妹……”
谢元昶踌躇着,复哂了一道:“我还是想唤你五妹妹。”
多情的公子最爱的就是这样牵五扯六的称呼,这样就能给那未萌芽的情念留有一线余地,以备日后的死灰复燃。
但沈南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