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宸这下是想起来了,也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先前那话惹恼了她。
可是,那句话他真真是发自肺腑说的,她一径这么戴面具示人,对他也如此,那还算什么欢喜他。
何况也不嫌格涩么?
萧逸宸只觉自己一抔热血又被扔进了沙漠,不禁哀哀地道:“五姑娘,你怎么能扭曲我的意思呢?我就是觉得待我你不必这么着的,累得慌不是?”
沈南宝听了这话,差点来了个倒噎气。
所以他这话是在怪她不识抬举?怪她不理解么?
沈南宝长舒口气,牵了个笑,“殿帅说的是,那我以后不这样了!”
萧逸宸咂摸着这话有些不对,但好像又没什么不对。
算了,总归是顺他意了,他再拗着这话说下去就没了大丈夫的气节了。
所以,萧逸宸一副大包大揽的气势点着头,笑得很得劲,“这样就好!五姑娘以后对我有什么话就说什么话,不必顾及那些。”
沈南宝这下连笑都不笑了,转过身,捧了桌上的茶啜饮起来,情愿把一张如花似玉的脸埋进那方寸大小的盏里,也不愿支出个眼看他。
杵臼领着风月来时,就看到这样冷凄凄的景象,一壁儿腹诽主子您又说了什么不着四六的话,一壁儿作揖道:“大人,风月来了。”
这时沈南宝才终于舍得抬起头,看向那多日未见的风月。
风月也看着她,一双眼红彤彤的,小碎步地迎到跟前,泥首道:“小的叫姐儿担忧了。”
沈南宝被她这样弄得泪眼婆娑,直拍她的肩头,“你担忧我,我也担忧你,都是相互的,快起来罢。”
风月顺着她搀扶起身。
沈南宝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那郑妈妈没苛待你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