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和活着的苏远不同，此刻呈现在镜子里的苏远脸色苍白，像是没有什么血色，而且目光透露出一种莫名的麻木。

这种麻木不是那种毫无感情的空洞，而是一种虚无的感觉，似乎本身就是这样的。

只是这种想法刚刚在杨间的脑海之中浮现，朝着他走来的苏远的袭击就已经开始了。

蓦地。

杨间听到了一声轻叹。

这一声的感慨似乎饱含着失落和无奈，还有一种解脱。

可就是这一声轻叹，杨间此刻背后感觉了一阵莫名的凉意。

瞬间。

一种阴冷，渗人的寒意突然笼罩在了杨间的身上。

他这一刻，遭受了某种极为可怕的灵异袭击。

意识出现了蒙昧，感觉就要因此消失了。

整个人麻木的坐在梳妆台一动不动，眼神呆滞，一片空白。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意识才被脑海里的另外一种野兽般的低吼给唤醒。

是恶犬！

它将杨间的意识拉了回来，或者说，在杨间被袭击的那一刻，它就开始对抗侵袭了杨间的未知灵异了。

“开什么玩笑，我差点死了？”

杨间从失神中醒来，随后身体一恍忽，下意识的扶住了梳妆台，有些惊魂未定。

“那声叹息是一种可怕的诅咒？在叹息声戛然而止的瞬间，我整个人好像失去了意识，就要立刻死去了，是鬼梦把我救了回来......”

显然，他在浑然不知的情况之下，在意识丧失的边缘走了一个来回。

杨间在这一刻才意识到，苏远留下的那张纸不是写着玩的。

而是真的准备了极为可怕的手段，去排除一些不稳定的因素。

如果不是有恶犬的存在，哪怕是其他顶尖的驭鬼者都会在这一瞬间被干掉，没有任何抵挡的余地，这是一种必杀，甚至是队长级别的人物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都会被弄死。

别人不说，但是以这次灵异的袭击情况来看，杨间觉得，这种程度的灵异袭击弄死李军是没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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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句话说，如果来的人是李军，这一刻总部就要折损一位队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