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苏远似乎像是回想起了一切，无视了直面阿蕾莎的恐惧。

不！

换句话说，他本来就不应该会恐惧。

之所以先前会感到害怕，纯粹是因为受到了灵异力量的影响，遗忘了身为驭鬼者的本能。

而阿蕾莎虽然会说话，但是对于苏远而言，却并不值得奇怪。

厉鬼具备了活人的记忆，虽然少见，但是却并不是没有，比如说杨间的父亲在鬼梦之中就是处于这样的一种奇特状态，又比如掌控了幽灵船的船长，也是如此，具备了活人的许多特征，甚至于人皮纸也好，还是那个已经被限制的报纸鬼也罢，其实都属于这个范畴。

就像是王小明曾苦苦追求过一个实验方向，那就是通过各种方法创造出完美的驭鬼者，拥有活人记忆的鬼。

不担心厉鬼复苏，不会死亡，不害怕任何一件灵异事件，甚至可以无代价使用一些诡异之物，可以和真正的厉鬼一直抗衡下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间也属于这一范畴。

要不是签到系统无法在杨间身上使用，那么苏远完全是可以将杨间当成厉鬼来对待的。

而面对苏远的猜测，阿蕾莎似乎也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或者说鬼始终都是鬼，哪怕是窃取了属于人类的一面，却也始终难以脱离本性。

又或者，在阿蕾莎看来，苏远已经是囊中之物，根本不需要太过于警惕。

阿蕾莎歪着脑袋，绕着苏远转了几圈，同时以一种不紧不慢的诡异语调，缓缓的开口说道：

“没错，一直都有外在的力量影响了我，不然你没有可能那么容易就清醒过来。”

看着阿蕾莎似乎并不是很难沟通的样子，苏远的眼神微闪，直接问道：“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闻言，阿蕾莎的脸色平静而又麻木，似乎在思考，有似乎在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