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二河却没有一点关系,所以在卫河旁边,忽然立一块木牌,上面写“平漳河”三个字,就有些耐人寻味。
别人还好,一开始没琢磨过来。可张郃的名字,就通漳河,细细一想,平漳河?岂不是平张郃?
莫非那陈子归是要学汉武帝将左邑县改名闻喜县的往事,要将白沟改名为平漳河?
还未等张郃回过味来,南岸冒出无数人马,纷纷高呼道:“四将军有令,今日若能平张郃,此地已经就改名为平漳河!”
张郃只觉得头皮发麻,心道还真是,连忙喊道:“快,过桥!”
“过桥!”
士兵们争先恐后上桥逃遁,可这木桥不大,一次性过不了多少人,一时间因为争抢而落水踩踏者不计其数。
很快追兵迫至,在双方在桥边挤成一团。
张郃仓皇逃窜,他的整个军队都被打散,投降被俘者无数,身边只剩下数十亲卫,在发现身后兵马都没有过桥,慌不择路地往北逃去。
原本他是想断桥阻敌,可没有斧头,短时间内无法砍断桥梁,不得不扭头就跑,抛弃还未过桥的士兵跑得飞快。
这一跑,就是两个时辰。
夜幕降临,远处出现了一个村庄,十分平静,不知其中是否有凶险。
但此时士兵们饥渴难耐,又饿又累,张郃只能下令原地休息,同时派人进村找找,看看有没有食物。
然而此地接近繁阳,同样遭到过吕布的骚扰,村子没有人烟,什么食物都没有。
不过好歹有一座水井,士兵搜寻无果,就想着打点水喝,熟料从井中将水桶取上来,发现里面竟然存有一些东西。
仔细一看,原来是一袋粟米,士兵们顿时喜形于色,遭遇兵灾,百姓逃难时将带不走的东西藏起来倒也不算稀罕事,没想到他们的运气还不错。
这袋粟米藏在半吊在井中的水桶里,没有被水泡坏,约有二十多斤,若煮成粥,勉强能够充饥。
当下士兵们又在村子里找了几个陶釜,打水开始熬煮粟米。
“兄长,马上就能喝点稀粥了。”
“嗯,等吃些东西,就继续启程,追兵迫近,此地不宜久留。”
“明白,只是也不知道此地是何地,我们要往哪走?”
“无妨的,一路向北即可。”
张郃与自己的族弟闲聊了几句,此时众人都已十分狼狈,铠甲上都是泥土和鲜血,浑身脏兮兮头发都打了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