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孙瑞见他的表情惶恐中带着惊慌,内心喜悦,表面却是一脸不信地笑道:“当然,我是不信的,奉先坦坦荡荡,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额,呵呵呵.....”
吕布只能尴尬地赔笑,郁闷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不过......”
士孙瑞话锋忽然一转,又道:“就是这两日大家都在说,奉先调戏了太师最爱的妾室,很多太师府士兵都亲眼所见太师拔剑追赶奉先出来,却是不知真假。”
吕布的脸色就更差了。
这事闹得很大,很多人都知道,现在自己又被赶出眉坞,着实成了全长安城最大的笑柄,让他几乎颜面扫地。
现在士孙瑞说出来,让吕布十分难堪,有些愠怒道:“君荣明知故问,莫非是在羞辱我?”
士孙瑞忙道:“非也,只是前些日子,奉先向我诉苦,我替奉先感到不值尔。”
“诉苦?”
吕布纳闷道:“我何时向你诉苦了?”
士孙瑞看了眼左右倒酒的侍女,挥挥手让她们退下,自己走下主位,来到吕布的侧席边坐下,轻声道:“奉先莫非忘了,那日你被太师责骂之后,来我府邸喝酒,酒醉之后,痛骂太师......”
自己当着士孙瑞的面痛骂了董卓?
吕布脸色大变,看向士孙瑞的目光充满了骇然。
这些话要是被董卓听去了,自己恐怕.....
见他不说话,士孙瑞便又道:“奉先放心,此酒后之言,当不得真,我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半句。”
吕布这才松了口气,说道:“那日酒后失言,君荣务必要帮我保守秘密才是。”
“自然,你我兄弟相称,我怎么会害你呢。”
士孙瑞笑着拍了拍他的手,继续说道:“只是我虽不会害你,可太师却不会放过你呀。”
吕布紧张的心又提了起来,忙道:“这是为何?”
“奉先想想,你与太师素来父子相称,曾经在朝堂之上,却因为一点小事,便投短戟于你,可有父子之情。”
士孙瑞找到机会,马上挑拨道:“现在你与太师婢女妾室有染的消息传得满城风雨,再加上太师又亲眼见你调戏了最爱的妾室,一旦得知消息,恐怕会勃然大怒,事关太师颜面,誓必杀汝,届时奉先危矣。”
“这......”
被士孙瑞一说,吕布在临近十一月的大冬天汗如雨下,心情忐忑不安。
他虽然没跟任红有染,问题是他跟其她妾室有染呀。
以董卓那暴戾性格,仅仅只是看到他与任红在亭中搂搂抱抱就已经发这么大脾气,要真知道自己给他戴了好几顶绿帽子,还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所以听到士孙瑞的话,吕布一时间酒醒了八分,即便是这高度的蒸馏酒,现在也让他没有感觉到丝毫醉意。
“奉先,太师已将你赶出府邸,可见对你的信任早已不复从前。”
士孙瑞继续说道:“值此危难之际,还得早做准备才是。”
听他这么说,吕布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抓住士孙瑞的手急急说道:“君荣可有办法救我?”
士孙瑞见他上钩,心中窃喜,拍了拍吕布的说,低声说道:“我有一人,正要引荐奉先。”
“谁?”
“王司徒。”
“司徒王允?”
吕布大惊道:“他不是太师走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