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顽固,韩浩也只能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无奈道:“那就说说刘青州的事情吧,使君,刘青州如今为关东军盟主,正在攻打董卓,其部下于洛阳屯田,我们与他们发生冲突,怕是容易招惹刘青州啊。”
“唉。”
王匡叹了口气道:“我又何尝不知道刘备声名正旺,他的兵力也很强,但我若再不阻拦,河内人口就全到河南去了,那能怎么办?”
韩浩试探道:“要不然,还是应当主动找那前任尚书令陈暮去谈谈此事,任何事情若不沟通,怕引起误会。”
“让我去向一个后生晚辈恳求他不要再收留我河内治下百姓?”
王匡黑着脸说道:“先不谈那陈子归会不会答应,就算答应了,若此事传扬出去,我的脸往哪里搁?”
“使君,大局为重呀。”
韩浩劝说道。
“哼。”
王匡拂袖道:“此番言语,以后休要再说。”
见王匡死要面子活受罪,韩浩也只得说道:“即便不去与陈暮说谈,也该做好准备,以免刘青州兴师问罪,派大军讨伐。”
“无妨,我早有准备。”
王匡摆摆手。
面对刘备,王匡也是十分谨慎。
因为他很清楚以自己的实力跟刘备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可又不能放任百姓过河。
为此他就装聋作哑,一边派士兵去南岸阻止百姓,一边人在怀县,假装是部下擅自做主。
一旦刘备真的来找他麻烦兴师问罪,他就说是部下做的,不关他的事情。
这也算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毕竟再不想点辙,治下百姓就要跑光了。
到时候没人种地,军粮从哪里来?部队就要解散。
那他这个河内太守,治下一没人口,二没军队,比在交州那鸟不拉屎的地方做刺史的士燮还要惨。
听到王匡的话,韩浩还想问问具体情况,就在此时,门外兴冲冲进来一名裨将。
“使君,好消息。”
那裨将就是王匡选定的背锅侠,还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命运。
王匡见本应该驻守在河阳县,防止百姓过河的裨将忽然跑回了怀县,不由大为不悦,只是碍于他口中说的好消息,便板着脸道:“什么消息?”
裨将还不自知,单膝下跪拱手道:“刘备军撤兵了,他们把孟津渡口让了出来,这样百姓就不能够从沿河过去了。”
“真的?”
“属下亲眼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