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议。
三公九卿司隶校尉等朝堂重臣,再加上太子少傅、将作大匠、御史中丞、尚书令等十余名重要官员济济一堂。
刘辩高坐堂上,为少年天子。
董太后与何太后坐在他的身边,垂帘听政。
诸位重臣都坐定之后,就在此时,司徒丁宫忽然说道:“今日朝议,臣有事要奏?”
何太后立即开口道:“司徒请言。”
丁宫起身说道:“臣今日要说之事,事关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原系藩妃,如今先皇既崩,便不宜久居宫中,应仍迁于河间安置。”
“什么?”
董太后蹭一下站起来,老太太怒目而视道:“我为先皇之母,先皇亲口尊我为太后,亦是当今天子祖母,少帝又尊我为太皇太后,如今先皇尸骨未寒,尔等就要把朕赶出皇宫?是何居心?”
何进漠然站起身说道:“太皇太后毕竟是藩妃,先皇既然驾崩,那太皇太后与皇宫自然就没有关系,应当回封地颐养天年才是,陛下,臣附丁司徒之议。”
“这......”
“怎么回事?”
“不清楚,不过别吱声。”
底下群臣没有大朝议那么多,约有三四十人,都是目前朝中重臣,一个个四目相视,小声议论。
但表面上说不清楚什么情况,众人心里面却门清得很。
太皇太后前几日才垂帘听政,临朝称制,今日何进的走狗丁司徒就忽然发难,傻子都明白是什么原因。
只是这毕竟涉及到太皇太后与太后的权力斗争,大家也不敢问,也不敢说,低着头当鹌鹑。
“准奏!”
何太后忽然高声说道。
“你何家不过是屠沽之辈,也敢妄谈国家大事?谁给你的权力准奏?”
太皇太后拍案而起,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何进目光扫向殿中侍卫,淡淡地道:“没听到吗?太后说了准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