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小优。”悠久站在落地窗前,“我没忍住。”
不原谅她母亲和对不起沙优不冲突。
“呜呜呜——”
沙优仍在哭。并不是因为母亲被骂或是被打,而是对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自己而惭愧伤心。
在楼梯拐角,听到悠久的呵斥与那一声巴掌,短暂的担心后,居然是......一丝兴奋?
那种长久忍耐不敢发泄终于大仇得报的兴奋,沙优对自己居然会产生这种情感而羞耻。
未来的她,经历过更深的绝望,只身孤独地流浪到东京,对母亲早已心如死灰,只保留丁点的火星期待能重燃。
然而见面后就被彻底浇灭,所以她接受得很快,早已对家庭释怀。
而这个时间,她还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少女,对母亲抱有更多的期待与畏惧,需要更多的时间接受。
悠久不着急。他拉开落地窗,走进沙优的卧室。
沙优的眼泪,是伤心的雨滴,他可以进来为沙优避雨。
沙优自从周三后就不再锁窗户,除了睡觉之前。
悠久坐到床边,伸手,有力且温柔地抚摸沙优的头发。
“没必要讨好不值得讨好的人。她是你的母亲,可你这些年遭受的一切早就够偿还。有值得你爱的人,这个人恰好很爱你。自荐一下,就是我。”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哇——悠同学——”
沙优寻找到依靠,从啜泣变成嚎啕大哭,搂住悠久的腰,贴在他的大腿上嚎啕大哭。
这是十几年来的委屈,对母亲的失望,对自己的惭愧。
有人爱她,有人爱她,她不是不值得被爱的人,她没错,她没错。
“哭完就和我走吧。”悠久任由沙优的泪水打湿他的裤子,“小优你只要和我在一起,就没什么好怕的。”
他可是她的大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