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大哥……”我扯出一抹微笑,却不知为何,竟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你没事吧?皇上他……没为难你吧?”他上下打量着我,语气中满是关切。
“我没事,皇上他……封我为正五品女官,掌管皇家书院。”我避重就轻地回答,不敢告诉他自己拒绝了成为皇帝妃子的事。
“女官?那也很好啊,这样你就可以……”他顿了顿,眉头微微皱起,“只是这深宫之中,人心难测,你要多加小心才是。”
我点点头,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甄大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关心我,为我着想,可我呢?我真的能够坦然地接受他的好意吗?
接下来的几天,前来拜访我的人络绎不绝。
刘尚书是第一个。他捋着花白的胡须,语重心长地说:“牛大人,你年轻有为,皇上对你器重有加,老夫甚感欣慰啊。皇家书院担负着教化皇子公主的重任,你可要好好辅佐皇上,为我朝培养栋梁之才啊!”
我连忙应下,心里却清楚,刘尚书这番话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是在提醒我,要忠于皇上,不要有任何非分之想。
接着,李将军也来了。他一身戎装,不怒自威,开门见山地说:“牛大人,我听说你拒绝了皇上的封赏,选择留在朝堂之上,这份气节,实在令人敬佩!”
我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赞赏弄得有些措手不及,只能干笑着应付。
“我知道你心中有抱负,想要为百姓做些实事,”李将军顿了顿,压低了声音,“但是你要记住,权力是一把双刃剑,用好了可以造福百姓,用不好就会伤人伤己啊!”
李将军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着我的心房。我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走得太快,太急于求成了,却忽略了权力背后的风险和代价。
最后来的是当朝丞相张大人。他年事已高,却精神矍铄,一双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他只是简单地问了我几个问题,关于我对朝政的看法,关于我对未来的规划。
我不敢怠慢,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很有想法,也很有能力,”张丞相最后意味深长地说,“但是你要记住,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希望你能够始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不要被权力迷失了双眼。”
我沉默着,脑海里回响着刘尚书、李将军和张丞相的话,心中充满了迷茫和不安。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不负众望,又不违背自己的初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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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丞相走后,我一个人在书房里坐了很久,反复回味着他们的话。权力,真的是一把双刃剑吗?我握着这把剑,究竟是要斩断荆棘,开辟出一条光明之路,还是会被它所伤,最终迷失在权力的迷宫之中?
正当我陷入沉思的时候,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牛大人,吴夫人求见。”
吴夫人?我微微一愣,随即想起她是当朝太傅的夫人,也是出了名的才女,在京城贵妇圈中颇有声望。我不敢怠慢,连忙起身相迎。
吴夫人一身素雅的衣裙,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我们寒暄了几句,便在桌边坐下,丫鬟奉上香茗,便悄然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