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散兵刚刚并没有做出违反他们一开始约定的事。

不，散兵也确实没有，他们需要的情报，散兵都有给出答案。

小吉祥草王的记忆似乎没有被删除，人偶如此想到。

“看样子，你的记忆里还有我的存在。”

纳西妲听着人偶的话，也想到了旅行者刚刚从世界树出来后，和她的对话。

那时旅行者确实提到了，对方似乎是有将自己删除，来改变过去的想法。

“看样子你确实是那么做了呢，不过为什么没做到最后呢？”

纳西妲向人偶发出了疑问。

人偶此时没有刻意隐藏，她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还有一层微薄的能量，虽然微薄，但依旧比进世界树前要好一些。

看来对方给自己留了不少后手。

“只是突然发现，这样做也没什么用，只是在逃避我的罪罢了。”

人偶这样说着，直接在原地席地而坐，他刚刚已经耗费了太多力量，此时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了。

“是吗？散兵，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

“……”

看着陷入沉默的人偶纳西妲歪了歪头。

“怎么了吗？”

“没什么，只是我在想，我似乎该换个名字了。”

人偶沉思片刻，为自己做出了决定。

“我刚刚在里面，还是删除了不少的记忆，恐怕有不少人会被影响，愚人众那边也是，他们说不定已经忘记了还有个第六席的存在了。”

“可是我还记得你。”

纳西妲有些不解，但也开始查看自己的回忆，突然，她睁大了双眼。

“怎么会……我的记忆……”

“看来你发现了一些问题。”人偶的声音响起。

纳西妲看向正在休息的人偶，点了点头。

“在我的记忆中，正机之神的内部是空的，虽然我记忆中有一套对此的说辞，但显然太过牵强。”

“哼，我发现删除过去，并不能更改过去，但当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删除了一部分记忆了，这无法挽回。”

问题在于，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些记忆被删除了，又有哪些记忆被保留。

“改变世界，改变过去，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纳西妲陷入了沉思，世界树是提瓦特的根基所在，又怎么可能轻易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