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俞飞语的包扔回他怀里:“不到时候,以后再还吧,小朋友。”
俞飞语脸上蒙上寒霜,抱着包拧过头,忽略侧脸的狰狞疤痕,其实他五官尚且稚嫩。
怎么就不是个小朋友,谭宣想,自己基地的人让别人来照顾,是他的失职。
……
回到基地的许然和裴远尘收到很多人的慰问。
然后一切又回到从前。
还是有些不太一样,比如现在裴远尘会经常出现在卫生站。
最初几天的惊讶过后,大家很快就习惯了,甚至伤员多的时候,裴远尘还会帮忙分药和包扎。
换作是以前谁会敢想让裴远尘帮自己包扎啊!
倒不是因为裴远尘不好,事实上裴远尘这种大佬很多人都想接近。但对方身上那种天然的疏离与冷淡,免不了让人觉得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现在不同,因为现在裴远尘要陪男朋友。
两个人要一起回家、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在门窗紧闭,月色隐约,连树影都看不清的时候,有人跌跌撞撞地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倒在床上,又被温暖的被褥,或者更温暖的怀抱包裹。
什么也看不清,模模糊糊的轮廓起伏,像是一场属于平行时空的幻梦。
许然撩起下面这个人的额发,亲吻他潮湿颤抖的眼睫。
“为什么要哭?”
不知道为什么,回答不了。身体很累,嗓子很哑,回答不了也很正常。
他只能靠在许然身上,安静地听他的心跳。
在这种时候,他总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