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然大抵是唯一一个会找雌虫要名分的雄虫。
芬恩想扯出一抹笑,眼底却泪光闪烁,“您别开这种玩笑……”
许然缓缓摇头,“少将,我没在开玩笑。”
“我怎么能给得了您名分呢?”芬恩不知是自嘲还是无奈,名分这种东西,向来是由高高在上的雄虫施舍,雌君,甚至是微末的雌侍,雌虫都得感激涕零。
许然顺着毛抚他的蓝发,耐心点头:“那我对你负责,做我的雌君,只要你一个,好不好?”
雄虫这一次的语气意外的郑重:“芬恩,我不会后悔。”
“阁下,您……”
“芬恩,你可以叫雄主。”许然笑着擦去他眼角的泪。
可以叫雄主,可以叫许然,唯独不想听他叫阁下。
芬恩已记不得自己是如何被威逼诱哄着喊出那一声“雄主”的,只在彻底昏睡过去前迷迷糊糊地想——明日还不知该如何面对雄虫阁下。
翌日清晨,芬恩循着生物钟醒来,慢半拍地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掩在冰蓝色头发下的耳朵尖尖悄悄红了。
他本想轻声下床,却发现身旁许然的面色泛着不正常的嫣红,触感烫得惊人。
他的脸色霎时惨白,颤着嗓子喊了两声:“阁下?许然?!”
掌下的皮肤灼热滚烫,芬恩下床时步履还有些踉跄,不顾身体难言的涩痛,他以最快的速度拿到许然的破布袋,翻找出里面的光脑。
没有丝毫犹豫,他当即向军部发送了自己的方位。
“请带上医护人员尽快赶来,这里有一位高烧昏厥的雄虫阁下。”
倘若听到这个语音的是相熟的战士,他就会发现一向冷静自持的少将语气中竟有一丝惊惶。
芬恩茫然地回到床上,紧紧抱住许然,肌肤相贴,试图用自己微凉的体温帮他降下温度。
怎么会这样……
在情事后高烧昏厥的虫并不罕见,但毫无例外,那都是雌虫。
因为受了过重的伤,超越了身体自愈的极限,所以引发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