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盯着他看了许久,转过脑袋,不甚在意道,“起来吧。”
苏忆愣住,“没了?这便完了?”
姜贵侍跪在地上,心想,还要怎样?
女帝视线落在她身上,“南宫皇子死在朕的皇宫里,是南月招待不周。”
“水月季也好,落樱酥也罢。”
“皇子的死我南月揽下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苏忆被她一番茶里茶气的话说得懵逼,“什么叫揽下了?原本就是你南月害死的皇子。”
女帝淡淡一笑,“真要论起来,北桐又哪儿是一干二净了?”
“朕的宫女向着南月,说得都是你北桐的不利之处,北桐的侍从向着北桐,道得也尽是南月的不仁。”
“你带来的炼丹师说得够清楚了,皇子的死双方都有罪过。”
“可是使者,你我心知肚明,皇子的死有多蹊跷。”
“我不愿再探虚实,为了维系所谓表面的和平,朕的皇子折损了身子。”
“难道现在还要更进一步,让朕枕边人也跟着受罚么?”
“要不要朕也给你赔礼道歉啊。”
“北桐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长了”
“你北桐不就是要开战么?”
女帝眉梢一凌,笑得猖狂,“尽管来。”
“拟旨下去,着三军火速进入战备状态。”
女帝轻蔑地将视线从苏忆身上收了回来。
“南月于今日,宣慈四十一年五月二十五日正式向北桐开战。”
“满意了吧?苏使者。”女帝莞尔一笑,身边的大宫女有眼色地招来人。
随着皇帝轿辇一起,院里的气氛算是一下冷了起来。
权宜年站在原地,沉吟片刻,“把这里收拾干净,至于南宫皇子,苏使者带走吧。”
“今日一别再见就是敌人了。”
“下次再见,亦或者是在我南月的宫殿上看到您的人头?”宣王语气淡然。
苏忆目光阴戾,“也或许是在我北桐的宫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