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池边想了一会儿，她咬牙再次入水。

水底，顾子泉缓缓睁开双眼，像个不知人事的孩童，眼底一片迷茫。

“你，是？”他声调怪异，似是许久没有说话般。

颜小冉头皮发麻，瞬间沉底靠近，却发现他身上武器消散个干净。

追魂刀，锁灵钉，随灵魂而灭。

那个人已经彻底死了。

手中凝起灵器，她嘴唇蠕动，“你是谁。”

她想要知道一个答案，那人的话语让她心慌得很。

她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件错事。

“我……叫，顾，子，泉。”

没了力气，颜小冉脑袋叮得一声要炸开般，忽然想起岸上赵衡。

她一咬牙，连忙游了上去，岸上场面一片混乱，赵衡早已不在原地。

“该死。”望着眼前一片围过来密密麻麻的人，颜小冉啐了一口。

杀红了眼，颜小冉身上大大小小伤情无数才算离开名宝阁。

扶着树，颜小冉捂胸，眼神一片血色。

枝丫乱颤，颜小冉靠树滑坐在地。

脑袋晕晕，身后没了追来的人。

她推了推自己脑袋，晃悠两下又站了起来，瞬间，警惕地凝起灵力。

眼前，一人踏着月色而来。

他长身玉立，目光所及之处的皮肤全被那华贵的衣饰遮住。

只有露出的端放在身前的左手泛着冷光。

那是一个被黑金机械样的铁器覆盖的左手。

她认得，他是拍卖行的幕后之主。

“你来何事？”没敢松懈，颜小冉灵力汇聚于手。

“你杀了他。”他语气轻松。

“谁？我听不懂。”颜小冉紧张盯着眼前男子，只要他有异动，瞬间灵力便会脱手而出。

“呵～”男子面具下薄唇轻弯，他悠悠走来。

脚下枯叶发出脆脆的声响，本就紧张的颜小冉精神更加紧绷。

“颜小冉，你有几分本事，效命于我，如何？”

“我许你富贵无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男子低头靠近，嘴唇一开一合。

“不用。”

颜小冉后退两步，“说起来，之前也有人跟我说过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