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台，给你搭的。”

佟晚江平静片刻，突然跑到那面前，一把扯下红布，他胸口大幅度起伏。

没一会儿，他左右观望，步伐越来越急促，拾起一块石头疯了一样砸木质台子。

“晚江……”

颜小冉怔在原地，佟晚江正要砸第二下的时候，她飞扑过去，从背后将他的手一并搂住。

“怎么了？”

佟晚江没说话，手被她箍着，动作止住了，胸膛却还一上一下起伏。

颜小冉小心地摸索上去，抚他的胸膛。

“怎么了？”她声线温柔。

佟晚江依旧没说话，只是胸膛的起伏变慢了，看出来怒气消了些许。

颜小冉抱着他的腰身缓缓挪到他身前，抬头看他。

月色下，他眸色有些水润。

颜小冉一往这边来，他就侧过脑袋。

两人躲猫猫般躲了几次，颜小冉终是没了耐心，揪住他的衣领往下扯。

唇齿相触间，佟晚江竟是红了脸。

意外地有些享受这种强制性的亲吻。

他红着脸，银丝断在嘴边。

“现在告诉我？你不喜欢这个嘛？”

颜小冉保持揪住他衣领的动作，温声询问。

佟晚江迟疑不决，颜小冉等了一会儿他也没开口。

“不用怕我生气，本就是讨你欢心的东西，不喜欢便扔了。”颜小冉语气平静。

“不喜欢。”佟晚江扭过头看台子。

颜小冉确实用心，台子用的是上好的灵木，结实耐用，周围浮雕更是细致。

只是……

佟晚江眸色暗了又暗，他并不是多么喜欢跳舞，只是需要罢了。

他在迎春阁那样的地方活着，这个就是他的资本，日复一日地练习，他像个机器。

尤其，当初他是不用如此勤学的。

为了死心，为了活的更好，他才努力挣得了一个花魁。

“好。”颜小冉安慰一笑，轻轻挥手间。

一股无名火燃烧，红台呛出浓烟。

烈烈往上，空间都似是扭曲了几分。

“你，这……”佟晚江吃惊一喊。

火光映射下，颜小冉神色自若，她笑笑握住佟晚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