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想得紧，下次我再带你回来。”

席温玉没搭理她，自顾自往马车一坐就闭上眼睛没再出声。

颜小冉自知理亏，默默坐在一旁不敢吱声。

“你没什么别的要跟我说的嘛。”过了一会儿，席温玉才怒气冲冲地开口问道。

“啊？”颜小冉扭头茫然，“说什么。”

抬头之际，一道人影盖下，席温玉将她挤在角落，俯身咬住她的嘴唇。

“说你最在意我，说佟晚江不过一个路人，说……说你心悦我。”席温玉带血的嘴唇往下落在她的脖子上。

颜小冉沉默，该怎么说？

她对席温玉是喜欢，对佟晚江恐怕是愧疚大过喜欢。

但也并不全无感情。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席温玉泄了气，他起身理了理衣服，别过头去，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

颜小冉喉咙滚动，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也不再言语。

两人到了颜府也没多说几句话，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颜小冉叫来饭菜饮水，回到房间之时蹑手蹑脚。

一进去，就有人挑亮了灯。

佟晚江光着脚坐在她床边，身上只着了一件白日颜小冉给他的外袍。

“你没睡？”

“没，等你。”佟晚江声音有些嘶哑。

颜小冉叫来颜二，“去端些水来。”

颜二进屋看到佟晚江，一愣，后想起之前颜小冉在迎春阁说的话，默默退下，再进来时，手中端了好些瓶子。

热水，温水，凉水。

不可谓不周到。

“天气凉，喝些温水吧，”颜小冉接过一壶温水倒在杯里递给佟晚江。

佟晚江一饮而尽，放杯之际无意瞥见她脖子上的红印。

神色一僵，佟晚江不动声色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眼底情绪。

“饿了吧，先喝些水润润嗓子，”颜小冉撑头看他，皱眉问道，“冷吗？要不先备些水洗洗，换身衣服。”

“你身上这套，单薄的很。”

佟晚江乖巧点头，颜小冉转身吩咐之际，他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