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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整得还怪故弄玄虚的嘞。”君洛璃抛着刚从墙上扒下来的灯泡懒洋洋地说。
喻晏死死用舌根抵着喉咙,企图将涌上来的血咽下去。
楚鹤安在兜里摸两下,递出去一板一颗装的棕色药丸。
“刚偷的,要不要?别心疼你那口血了,吐了吧,不恶心啊。”
“什么药……”喻晏吐完转过身,唇边被血染得殷红,整个人虚弱极了。
看他摇摇欲坠的,楚鹤安伸手扶了他一把,扣着药丸往他嘴里塞。
“管他什么药,吃吧你。”
喻晏暂且相信楚鹤安不会在这里毒死他,费劲地将药咽下去,再对上楚鹤安看智障的目光。
“你不嚼?”
“我乐意吞,”他甩开楚鹤安放在自己右侧手臂上的手,“没脆到这地步,少可怜我。”
他还没走两步,耳朵就被楚鹤安狠狠弹了一下,忍着给他一脚的愤怒情绪转回去:“我操/你啊!”
准备了一堆装杯措辞的楚鹤安悻悻地往边上挪了些,装作不知情的模样自顾自赶路。
但凡他说的是“我操/你妈”,楚鹤安都不至于靠边儿站。
他没妈。
但他怕男同。
“文明用语。”君洛璃拖着声音说。
这两个人一堆到一起,说出来的话就污秽得不堪入耳。
一进入这里,他们就完全与外界失联,与系统相关的一切也都全部失效。
无妨,他们三个输出,且没带某个拖油瓶,真遇上点什么完全能应付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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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祁帮宋初栀解开锁链,将门反锁并且搬过身侧的药品柜堵在门后,往监控那边使了个眼色。
“快,装,有什么拿什么。”他转头对宋初栀说。
凡行过,必留下徒壁,在谢祁这里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连手术刀具、无菌垫也一并打包带走。
手肘无意间撞到墙壁,发出的声响令他起了疑心,便将耳朵贴于墙壁之上听了听。
轻敲墙壁,果然是空心的。
“我来,刚好搜到一支激光切割笔。”
红色的光线在墙上扫了一圈,空心的墙面倒塌,现出它背后的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