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想如今到了王府,竟要受一受婆婆的磋磨了。
“贵人言之有理。”
慕莞齐古怪的说道:“若成婚半月便能怀上孩子,想必到时候你又该怀疑我腹中之子是否王爷血脉。如此说来,贵人怎么说都是有理的。”
吴贵人闻言,顿时面色不悦的斥道:“你这新妇,怎的这般没规矩!这样的话也是随便能说的么?”
“那贵人想让我如何说?”
慕莞齐平静的望着她,委实想象不出来凌舒止为何会有这样一位母亲。
“就算真怀了孕,半个月也未必能诊出脉象。贵人如今这般信誓旦旦,又怎知我现下腹中没有王爷的孩子呢?”
莫说是吴贵人,就连凌舒止都被她清奇的角度给震惊到了。
他呆呆的望着她,一时间竟不知是该夸她机灵,还是哭笑不得。
反应过来之后,吴贵人寸步不让,继续言语相逼:“可从前你在陆家那么多年,始终未有生育——那可是铁一般的事实!呵,我可是知道的,那陆渝早早就有了外室子,如此说来,陆渝必然是没问题的。那有问题的只能是你,慕莞齐,你就是个下不出蛋的母鸡!”
吴贵人为了借后嗣一事逼迫,好顺理成章提出让凌舒止纳妾,几乎是口不择言起来。
随着她话音落下,凌舒止的面色已然肉眼可见的一沉。
他遽然起身,冷冷的望着吴贵人,眼中泛着冰寒的意味:“贵人慎言。”
“我有什么好慎言的!”
没承想吴贵人竟无赖的很,她料定了凌舒止再生气,也绝不敢动手打她。
既然他不敢打她,那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索性已经闹到这里了,若不趁此机会把惜若塞给舒止,她岂不是前功尽弃?
因此她的声音陡然高亢了几分,几乎是拿出市井泼妇吵架的气势来。
“你是皇子,日后有望继位天子。子嗣便是一等一的大事!慕莞齐在陆家之时便克得陆家那般模样,眼下来了王府,又占着茅坑不拉屎。我是你亲娘,怎能放任这个狐媚子绝了你的后?”
凌舒止生平从未如此后悔过。
明明父皇都下了旨,把吴贵人打入冷宫,他偏偏要心软把她接回来。
他现在宁愿让她在冷宫......起码有人看顾着,她好歹也能安分守己些。
眼见着凌舒止的脸色风云变幻,吴贵人摸不准他的意思,也不敢贸然提出让林惜若进府为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