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滞在了原地,就连一直观望着的月影和月七两人都面面相觑,难掩面色震惊。
完颜初强自压下心中大骇,嗓音在极度惊怒之下变了个调,她怒喝道:“凌舒止,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竟要与我退婚?你是不是疯了!”
可眼望着完颜初的歇斯底里,凌舒止的情绪似乎丝毫没有被影响到:
“完颜初,本就是强求来的东西,你又何必在此振振有词,倒像是我欠了你似的。”
他的语气是罕见的刻薄,许是想起之前被毒性折磨生不如死的日子,他望向完颜初的眼神愈发厌憎。
一语落下,便是给二人的婚事判了死刑。
完颜初徒劳的张了张嘴,那句已然话到嘴边的“负心汉”竟就这么生生被咽了下去。
凌舒止不再理会她,而是转过了身,温和望着慕莞齐:“我现在去求父皇为我们赐婚,好不好?”
这句话,说得舞阳公主顿时面色剧变。
她与完颜初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深深的震惊与无措。
眼前这般情景,实在是脱离了她们的掌控。
慕莞齐终于反应过来,她神色满是急切,当即说了一句:“不好!”
她紧紧捏着凌舒止的手臂,用眼神拼命而无声的告诉他,如今奇毒未解,一切都比不得他的性命重要,莫要意气用事。
可凌舒止望着她的眼,再次肯定着重复了一句:“其他的事你不必担心,再要紧的事,也比不得你我的婚事要紧。”
凌舒止旁若无人的示爱,终于让完颜初绷不住了。
她痛哭出声,扑到舞阳公主怀里哀泣不止,只觉平生从未如此丢脸过。
舞阳公主面色亦是不佳,她虽不知为什么凌舒止忽然变卦,竟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置之度外,但她知道的是,慕莞齐已经被赐婚给了昭王。
眼看着凌舒止已经执起慕莞齐的手,正要出门去请旨。舞阳公主忽然笑了,笑得阴狠而肆意:
“宜王爷,纵使你天潢贵胄,可是兄夺弟妻,此事一旦传了出去,只怕为人指摘诟病。”
凌舒止的脚步果然一顿。
慕莞齐却是疑惑的蹙起了眉,她一大早便被月影带到了这里,甚至都没来得及知晓那封圣旨的存在。
听出舞阳公主话中似乎大有深意,她不由得问道:“王爷,何为兄夺弟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