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倒不错,莫勒桑深以为然。
他忽然想起什么,眼底射过一道精明的光:
“中原来的那个慕莞齐,倒是个妙人儿,只可惜她用毒太厉害,本汗倒不得不忌惮三分。”
“一个臭娘们儿,有什么可怕的。”
右贤王满不在乎的摇摇头,目光却仍然紧盯在顺玉公主的脸上。
莫勒桑邪邪一笑,随即说道:“顺玉,去服侍右贤王。”
乌桓民风素来剽悍,王族高层更是一个比一个开放,兄占弟妻,父娶儿媳,乃至共享妻室,都是常有的事儿。不仅不会被人指摘,反而是他们关系好的象征,代表与对方好到连妻子都可以分享。
可此处到底在大庭广众之下,顺玉公主终归出身中原,哪里禁得住这般折辱。
自莫勒桑话音落下,她便身躯一震,缓缓攥紧了手中绢帕,浑身上下都僵硬起来。
右贤王却是十分惊喜,当即叩谢:“我汗慈悲!”
恩都谢了,莫勒桑自然不会让自己的话掉在地上。见顺玉公主迟迟不动,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顺玉,本汗说的话你没听见吗?”
“奴家听见了。”顺玉公主低下头,小声呢喃了一句。
“那还不快去?”莫勒桑的声音沉了下来。
右贤王已经迫不及待拍起自己的大腿,朝顺玉公主示意,让她过来坐在自己的腿上。
顺玉公主略有些绝望的闭上眼,她僵硬的起身,从莫勒桑身旁尊贵的阏氏位置上,一步一步走下台阶,走向右贤王身边。
“砰”的一声。
是一名舞女旋转时不小心碰碎了茶盏,烫手的牛乳茶悉数泼到顺玉公主身上,好在衣裳穿得厚,人并未被烫到,却难免染了些污渍与异味。
乌桓最重女子的容颜举止,见顺玉公主满身狼藉,右贤王不由得没了兴致,颇为扫兴的往凳子上一靠。
那惹了祸的舞女连声道歉:“奴家一时不察,惊扰了贵人雅兴,万望恕罪。”
这声音如黄鹂悦耳般清脆好听,莫勒桑不由得眯起眼,鹰隼般的目光朝那舞女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