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蔚忽然上前一步,拦住他:“王爷,听说您与镇国公府的千金订了亲,待回京后便会完婚。属下斗胆,到时候想向王爷讨杯喜酒喝。”
凌舒止眉心微动,不防陈蔚忽然提及此事。仿佛忽然间便牵扯出许多不愿提及的回忆,与前路未卜的凄冷。
对这桩似乎万众瞩目的亲事,他说不上是什么情绪。没有期待,没有情意,没有爱恋。却也只能云淡风轻,说一声:“嗯。”
陈蔚笑,笑得锋芒毕露,笑得意味深长:“说起来,属下倒是想向王爷讨教一二,镇国公千金那可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骄女,王爷是如何俘获其芳心的?”
凌舒止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陈蔚低下头,不好意思的笑笑,脸上却是显出几分红润来,似是忆起了什么幸福之事:
“不瞒王爷,属下心悦慕副将已久。奈何如今是在军中,许多事情不好对她言明。待回了京,我必亲自登门,向她提亲。”
看出陈蔚温和言语下暗含的戒备与试探,凌舒止淡淡问道:“慕家一门都已经下狱,你纵然想提亲,只怕也无岳家可提。”
陈蔚摇摇头:“我不在乎。”
“只要过了三媒六娉,八抬大轿,那她就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至于那些虚礼,我并不在乎。重要的是——”
陈蔚紧紧盯着凌舒止的双眼,说:“重要的是,我愿娶她,我能娶她,我能把她奉作我陈蔚的妻室,矢志不二。”
说着,他忽然古怪的笑了一下:“爱一个人,就是要给她名分。而非嘴上说着爱她,实则娶的却是别人——王爷,您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