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中飞速的转着,替陆渝想着办法:“朝中能找的人都找了么?还有你在军中的人脉,可都问过了?”
见夏虞这般为陆家打算,陆渝不由得很是动容:“阿虞,你真是个好姑娘。”
“能动用的人脉全都找了一遍,却无一人能与景王抗衡。”
夏虞皱眉:“如此说来,夫人岂非是唯一的突破口?她若肯开口求助宜王,陆家自然逢凶化吉。”
陆渝冷笑:“她若能有你这份心,我也不必为此忧愁至今了!”
夏虞沉沉的思索起来。
她此番接近陆渝,虽是多亏慕夫人相助,可说到底,慕夫人有她自己的考量。而她夏虞,争的也是她自己的前程。
她们二人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的。
既如此,那便各凭本事。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愧对任何人。
思及此处,她下定了决心:“阿渝,其实此次景王一事,另有隐情。”
见得夏虞神色端肃,陆渝下意识问道:“什么隐情?”
夏虞笑得人畜无害,细看之下,却能瞧见她眸中的算计狠意:“你可知道,文舒堂真正的主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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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渝回到陆府的时候,脸色阴沉地几乎结了冰。
一下马车,他就径直奔向了慕莞齐处。脚步迅捷如电,走起路来快着带了风。通身煞气恍若又回到了战场之上,那是要杀人的眼神。
途中路过的小厮丫鬟见状,不禁面面相觑,猜测着将军府发生了何事。
陆渝一脚踹开芳茵阁的大门。
慕莞齐正在看兵书,是《司马法》,她很是惊叹:“如此困局竟能寻到这般睿智之解,待我下次上了战场,一定也要试试这种阵法。”
下一秒,兵书被人重重一扫,毫不留情打落在地,发出闷闷一阵声响。
陆渝满身煞气恍若杀神:“慕莞齐,你干的好事!”
他气得声音都打起了颤:“我原以为你只是心肠冷硬,却没想到你竟是这般毒如蛇蝎之人,为了害我陆家,连这般下作的计谋都能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