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过你，但是四大神兽留下我们，不是为了让我们自相残杀的。

我要是知道今日这般，你连弱小的妖都不放过，那我断然不会让你替我复仇。

叶子凡，我的要求并不高，只是让你不要灭杀弱小无辜的妖族。

我想灭杀的，只有穿山甲。

至于背叛我的其他妖兽，......

你也尽可屠杀，本妖绝无废言。

只是，本妖不希望你再屠戮无辜弱小。

我们好歹算半个朋友，难道不是吗？

好歹我也救过你。

看在昔日份上，你就不能饶恕他们一命吗？”

道麟不敢声音太响，他知道叶子凡是个残忍的暴君。

一旦将叶子凡惹怒，说不定直接将矛头指向道麟。

道麟还想多活两年，她可不想死在穿山甲的前面。

叶子凡淡然一视。

他能在道麟的眼中，看到一丝埋怨。

是啊，

杀了道麟这么多的同族，说是无恨，绝对虚假。

只是，身为修士，哪来这么多的怜悯之心？

“道麟，本尊劝你一句，不要优柔寡断，你的优柔寡断早晚葬送了你。

你还是本尊昔日认识的道麟吗？

昔日，你对人族痛下杀手，如今我对妖族痛下杀手，那又如何？

在你们眼里，人族就是卑微的蝼蚁，

难道在本尊眼里，妖族就不能是蝼蚁吗？

是不是人族该死，妖族就不能死？

若真是这样，那你就自己报仇吧！”

叶子凡话语犀利，不给道麟半点情分。

道麟自知理亏。

是啊，

面对不同的种族，她可以痛下杀手，但是对于妖族被杀，她心生怜悯。

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种族之间，一定要有种族歧视，种族仇恨吗？

不......

不能。

道麟尽可能地劝说自己，她终究不是圣妖，无法达成众生平等。

在她的心里，不过是妖族为王罢了。

至于叶子凡所言，并非无错。

为什么妖族就能灭杀人族？

为什么妖族就不能跟人族和平共处？

虽然妖族杀了人族，但人族为什么一定要以此来灭惩妖族？

以仇报仇，是故仇怨无休，而那些哀痛与亡族之危，也当咎由自取。

道麟自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毕竟这是她安慰自己的理由。

昔日，她灭杀人族，也是这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