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惊人,姚杳嘴角直抽:“他,这,你仔细点说!”
初十开了个头,后头的话说得就顺理成章了:“是,几年前,盛大公子,他出了一桩丑事,要和大姑娘退婚,可是安宁侯府怕盛大公子的丑事暴露,会被夺爵,便捏造了盛大公子的死讯,让他回了老家避风头,今年事情平息之后,他才悄悄的回来了,跟大姑娘见了面,大姑娘身怀有孕后,他和大姑娘说定了在玉华山诈死脱身。”
姚杳觉得有些不对,却又想不通哪里不对,微微蹙眉问道:“你说的丑事是什么?”
初十唇角嗫嚅:“就是,几年前的,平康坊,几个人吃了,红丸那件事。”
“哦,”姚杳拖长了尾音,恍然大悟,发生那件丑事的时候,她还在禁军中,她想了片刻:“盛思渊跟安锦月有仇吗?”
“盛二公子?”初十一脸茫然:“盛二公子连面都没见过大姑娘几次,怎么会有仇?”
姚杳心里的那点不对劲终于有了头绪,疾言厉色的问道:“安锦月是什么时候走的?”
初十抿了抿嘴:“是,是昨夜亥初一刻的时候,大姑娘,不让,不让婢子告诉侯爷。”她微微一顿,声音渐低:“就算侯爷知道了,也不会管的,侯爷巴不得大姑娘死在外头。”
姚杳心里咯噔一下:“安昌侯,知道安锦月有孕了?”
初十无声的点了下头。
姚杳又问:“盛思谏和盛思渊长得像吗?”
初十点头:“像的。”
姚杳思忖片刻:“你若想起别的事情,可以到内卫司来找我。”
回到正房后,韩长暮一行人也搜查完了,也查问完了正房的婢女婆子。
冷临江不知问了安昌侯什么事,也不知安昌侯都答了些什么,冷临江嫌弃的直撇嘴,硬是忍着才没有跳起来破口大骂。
姚杳走到韩长暮身边,低声说道:“大人,盛思谏还活着。”
韩长暮骤然抬头,看了姚杳一眼,低声道:“怎么回事?”
姚杳低声将方才初十所说的话仔仔细细对韩长暮说了,低声道:“大人,卑职怀疑,把安锦月送到我手上的人,不是盛思渊,而是盛思谏,初十说了,他二人长得像。”
韩长暮眯了眯眼,招呼内卫道:“去安宁侯府。”
安宁侯府是老牌世家,子嗣又争气,在朝中多有任职,在玉华山上的别院位于风景极好的位置。
韩长暮一行人赶到的时候,安宁侯府正在准备用午食,侯府的主子们都齐聚在正堂了。
“司使大人!”看到韩长暮一行人走进来,安宁侯的竹箸都吓掉了,匆忙站起身来,带倒了后头的胡床。
众人皆神情复杂的看着韩长暮,惊诧中带着惧怕。
内卫司上门,还是内卫司的司使,这是多么晦气的一件事啊!
“司使大人这么大的阵仗,这是,有何贵干?”安宁侯忍着晦气,面无表情的问道。
韩长暮扫视了正堂一圈,果然没有盛思谏的影子。
他的声音微沉,一派公事公办的样子:“有些事情,要询问侯爷。”
安宁侯愣了一下,伸手凝重道:“请司使大人到书房说话。”
二人在书房坐定,屏退的其他闲散之人。
安宁侯才问道:“司使大人,到底是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