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气性还挺大,真生气了?」他撕下一块胡麻饼,用手肘碰了碰金玉的腰眼儿:「诶,尝尝,香着嘞。」
金玉闻到那扑鼻的酥香,到底没忍住,手上没空,只好用嘴直接叼着那块胡麻饼飞快的嚼了。
韩长云笑着道:「诶,这就对了,亏了什么也不能亏了自己的嘴,说说,阿杳呢?」
金玉很有吃人嘴短的自知之明,但又不能讲话说的太清楚,一语带过道:「姚参军另有差事,昨夜赶去玉华山了,这会儿早到了。」
韩长云啧啧两声:「让人姑娘大半夜的赶路,也不怕遇上劫道的。」
金玉心事重重的:「七爷这就是说笑了,别说这条道上早就清了路,就算没清路,要真有山贼不开眼的碰上姚参军,还真不好说是谁劫谁。」
「......」韩长云想到在青云寨时的情景,缩了缩脖颈,还真是这么回事。
晨光微熹,荒郊野岭的营帐大半都已经收了起来,只剩下三三两两的稀疏几顶了。
休息了一整夜的人们重新恢复了些精神,车队重新启程,旌旗飘展,人声鼎沸,这条寂静了整夜的官道,突然又热闹了起来。
韩长暮在床边坐着,看着仍旧昏迷不醒的孟岁隔,声音冷厉的叹了口气。
金玉走进来,愁肠百结道:「大人,孟岁隔怎么办?」
韩长暮沉凝起来。
昨夜孟岁隔被那黑衣人所伤,他追了那人整夜,直到天边微明,最终还是把人追丢了,也没能拿到解药,只好折返了回来。
幸而回到营帐时,韩增寿已经给孟岁隔切过脉了,也用了解毒的药。
只是孟岁隔一直昏迷不醒。
韩增寿也说了,那毒虽然不致命,但却刁钻的很,一次解毒的药竟然无法彻底解毒,至少要连用七日药,才能完全解毒,人才能醒过来。
这样的孟岁隔,显然是没有法子再去玉华山了。
玉华山上毕竟不如京城里方便,韩增寿是御医,不能时时的守在孟岁隔身边,还是京城里求医问药更方便一些。
韩长暮思忖片刻,吩咐道:「挑几个稳重的,带齐了解药,护送孟岁隔回京修养。」他微微一顿:「用马车,要慢一些,不必着急。」
金玉无奈的应了声是,这是眼下最妥当的处置了。
他将此事安排下去后,又对韩长暮道:「世子,包公子过来了。」
韩长暮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不多时,包骋一脸焦急的走进来,行礼道:「大人,问出来了。」
「说。」韩长暮看到孟岁隔手上的伤,脸上便浮现起一层煞气,声音冷厉道。
包骋看了孟岁隔一眼,心有余悸道:「他们原本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半个月前,有人到他们村子里招工,挑了一二十个青壮年,说是去大户人家当护院,练了他们半个月,昨日夜里说是主人家的小姐跟人私奔了,要他们出来追人,才闹出昨夜那么一出。」
韩长暮微微皱眉:「就这些?」
包骋点头:「就这些。」
「没有别的了?」韩长暮讶异道。
包骋摇头:「没有了,他们既不知道主人家姓甚名谁,也不知道聘了他们的人叫什么,只知道那人姓王,看起来三十来岁,格外的宽厚和善,平日里他们都称呼那人为王管事。」
韩长暮凝神道:「既然他们对这个王管事极为熟悉,那么应该可以描述的出此人的长相,以此画像寻人。」
包骋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一页薄纸,双手捧着递给韩长暮:「卑职按照他们的描述,绘制了一副小像,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大人看看。」「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