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颜屏息静气,侧身挡着窗户。
对面的姑娘见实在翻不起什么风浪了,在姚杳二人手里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再加上在船上颠簸了一整夜,也实在是又累又困,饥寒交迫之下,便互相倚靠着,慢慢睡着了。
睡着了好啊,睡着了就不饿了,也听不到那么多不该听到的话了。
看着对面的那些姑娘的睡意渐渐深沉了,程朝颜灭了手里的线香,转头朝姚杳点了点头。
姚杳看了冷临江和谢孟夏一眼,忍笑道:“好了,松开吧。”
冷临江和谢孟夏齐齐松开了捏着鼻子的手,长吁了口气:“可憋死我了。”
程朝颜走到那群姑娘跟前,推了推这个,搡了搡哪个,见她们全然没有反应,的确是睡得昏天暗地,她放了心,斜倚在窗口,一边听着院子里的动静,一边分神盯着那些姑娘的动静。
有了程朝颜在前头盯着,谢孟夏也大着胆子,伸长了脖颈,好奇的问:“她们就这么就晕过去了?就这么简单?”
“简单?”姚杳磨了磨牙,一双杏眼瞪得溜圆:“殿下,二十两银子一钱的迷药,您说简单?”
那香点燃后冒出来的每一缕烟,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消散。
姚杳心疼的心肝肺都是痛的,她揪着衣领,神情悲怆,就像是被剜了心头肉一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
谢孟夏的心尖狠狠一颤,一股子心虚油然而生,着急忙慌的劝道:“不简单,不简单,哎哟阿杳,就二十两银子不至于的啊,不至于寻死觅活的,这样,这样,我赔你,等咱们出去了,我,我赔你二百两,怎么样。”
“那就多谢您赏赐了。”姚杳就等着谢孟夏这句话呢,变脸如同翻书,方才还阴云密布,这会儿就笑若生花了,一双杏眼宛如新月,甜腻的笑填满了脸颊上的一对梨涡。
看着姚杳狡黠的笑,谢孟夏顿时有一种跌入陷阱的感觉,他拿手肘捅了一下冷临江:“诶,我怎么有一种被骗了的感觉?”
冷临江瞟他一眼,一本正经的点头:“你的感觉很对。”
“......”谢孟夏张了张嘴。
姚杳丝毫没有在意冷临江和谢孟夏在说些什么,她只觉得眼前满是白花花的银子在飘动,深陷龙潭虎穴一日一夜,还迎来了两个拖油瓶的阴郁心绪顿时一扫而空。
她笑眯眯的坐到冷临江的旁边,低声问道:“少尹大人,您还,”她拎起他宽大柔软绣着花的衣袖,憋着笑继续问:“大人穿女装真是艳压群芳。”
冷临江翻了个白眼儿:“那还不是因为你。”
姚杳看到二人脸色蜡黄,大大的黑眼圈堪比国宝大熊猫,她略一低头,只见二人的绣鞋上沾满了泥泞,裙角也被荆棘扯得破破烂烂的,这一路上显然没少受罪,心里不禁一时唏嘘一时柔软,连连含笑作揖拍马屁:“好好好,大人的大恩,卑职领情,以后大人让卑职揍谁卑职就揍谁,绝无二话。”
“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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