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玩意儿跟玩意儿还是有些不一样的,譬如她这个玩意儿,就是个真正的以色侍人的。
她若有所思的瞥了姚杳一眼。
至于这位参军,怕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
三个人将偏殿搜了个底儿朝天,的确如姚杳所说的那般,一个带字儿的都没有找到。
姚杳拍了拍沾满了灰烬的手,皱着眉道:“这两个老道别是不识字吧。”
灰烬被姚杳拍的洋洋洒洒,直往身上脸上扑,韩长暮嫌弃的直撇嘴,连退了两步,挥了挥手道:“也有可能是这一把火给烧干净了。”
兰苕有些丧气,塌着肩垂着头,双手交错握着,心思起伏忐忑。
她最怕的就是这个,一把火把什么东西都烧的干干净净。
若那张药方子是被道长随身带着的,她打了个寒颤。
据说清虚殿里的两个道长和道童都烧的不能看了,那,药方子肯定也保不住了吧。
“大人,只能看孙仵作验尸的结果了,不过据说那四个人的尸身都烧成黑炭了,怕是纸也烧化了吧。”姚杳瞥了兰苕一眼,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笑眯眯的问韩长暮。
听得此话,兰苕的脸色唰的一下便白了,身子重重晃了一下。
韩长暮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啊。”
兰苕的身子微微的颤抖起来。
秦王谢晦明有温厚宽容,礼贤下士之名,可这温厚宽容只是对办事得力之人的,而礼贤下士也是对意欲招揽之人的。
对于她这种办砸了差事的婢子,可从来跟温厚宽容沾不上边儿。
她慢慢的抬起头,惊惶的双眼对上了韩长暮。
韩长暮心中一动,他和姚杳这番一唱一和,连消带打的,还真把兰苕给吓住了。
他像是全然没瞧见兰苕的脸色,淡淡的继续道:“清虚殿里怕是搜不出什么来了,姚参军,去看看孙英那如何了?”
姚杳点头,斜了兰苕一眼:“大人,验尸那地儿血呼啦次的,太难看了些,兰苕姑娘娇滴滴的,别再吓着了,就别让兰苕姑娘过去看了吧。”
韩长暮的头刚刚点了一半,便听到兰苕急切的出声。
“不用,大人,婢子不怕。”
她的声音抖得厉害,比起看死人,还是谢晦明的惩戒来的更可怕些。
再者说了,那药方珍贵异常,或许真有可能被道长贴身收着,她不亲自看一眼,又怎么能放心呢。
三个人出了偏殿,穿过被翻得一片狼藉的正殿和丹房,往外头的廨房走去。
(本章完)